厉寒锡稍微颌首以示尊重,随后才就顺着慕容夫人的动作不卑不亢地落了座。
“算起来,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吧。”慕容夫人说着话的时候,还拎起来了茶壶,主动地给厉寒锡斟茶。
厉寒锡眸色微微闪烁。
他没接茶杯。
也没有其他过多的动作。
眼神若有所思,但很明显还在打量试探慕容夫人的来意。
“的确能算是第一次正式的会面,但其实在这之前我就已经见过夫人你很多次了。”
确实。
只要是顾晚经常出现的地方,厉寒锡总是会跟狗皮膏药似的时不时出现。
病房——
画室——
学校——
乃至于慕容山庄的门口。
对此,慕容夫人未置可否地笑了笑,扬眉说:“虽然已经见过很多面了,但是我却还不太了解你跟我女儿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你有时间可以跟我讲一讲吗?”
慕容夫人的态度堪称温柔和蔼,使人如沐春风。
但——
厉寒锡总觉得乍暖还寒。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抗拒或不适的感觉,只是反问:“晚晚难道没有跟夫人讲我们之间的故事吗?”
厉寒锡稍微往后靠了靠。
这是典型的把自己和顾晚划分为一个阵营把慕容家划分成了第二个阵营。
不动声色地宣示自己的主权和在顾晚心中的唯一性。
慕容夫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厉寒锡明显的态度,但是既然脸面没有彻底撕破,她就也依旧能够虚与委蛇地笑上一笑:
“仔细说起来的话,我女儿到底跟我们家中间分离了很多年,猛然让她认我们做父母就已经很难为她了,我又怎么好意思要强迫她去提那些让她不愉快的回忆?”
不愉快。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