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宴昭辞却半点没有畏惧,眉毛都没动一下,宴昭辞抿唇,眼底寒意乍现:你敢!
真是大了,敢你老子叫板。
年少时,躲在角落,脸色发白的小团子,如今已经长的比他还要高一点。
宴鸣生盯着眼前和他眉眼如出一辙的年轻人,心头萌生出一种不曾有过的骄傲:看,这就是老子的种。
宴昭辞本以为,宴鸣生会大发雷霆。
可没想到,他却突然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你妈不是喜欢谢家那丫头,你俩早点结婚,生个孩子给你妈带。
他说的那样随意,好像,孩子就是个玩具。
宴昭辞不禁嘲讽道:然后呢,让过我小时候那样的日子看不同的女人上门。
宴鸣生气的呼吸都重了,扬起手:臭小子,你找打!
宴昭辞讥笑:我是你的儿子,流着你的血,你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你干过什么事,我也会干!
宴鸣生抬起的手愣在半空,这一巴掌到底没打下去。
他咬牙骂了一声:跟你妈一样,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没事多来看看你妈,别整天再外面乱搞。
宴鸣生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宴昭辞幽幽道:把烟头捡走,明天我妈要是看见,不高兴。
宴鸣生毫不在意:老子管她高不高兴。
可他走了好几步突然停下,不知又骂了什么,最后转头,气冲冲回到原地,捡起烟头。
宴昭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宴鸣生离开了,倘若他非要硬来,直接冲进去,也没人真能把他怎么样。
空气中,烟味还没散去,湖面上一片寂静。
宴昭辞站了很久,其实,他一直不明白,宴鸣生到底爱不爱他妈。
如果不爱,为什么不肯放手。
如果爱,为什么,又这样一而再伤害她。
这个问题,十年前他就问过宴鸣生。
当时他抽了一地的烟头,暴躁的道:滚,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