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白费心思了,我妈不见你。
宴昭辞厌恶他父亲的做派,幼年目睹母亲受到的伤害,他曾发誓以后绝不做宴鸣生那样的人。
可是长大后,他也没比宴鸣生好多少,甚至,更恶劣。
所以,他讨厌宴鸣生,也讨厌自己。
宴鸣生没说话,好像没听见。
他没穿外套,衬衫袖卷起,露出肌肉线条完美的手臂。
烟雾缭绕模糊了宴昭辞和他极相似的眉眼。
突然,宴鸣生用力抽了一口,将半截烟狠狠丢在地上,抬脚碾碎,妈道:这么多年了,永远都是一副死人脸,谁他妈稀罕见她。
宴鸣生其实来雁湖庄园很多次,但每次,都是晚上,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湖心亭,从没出现在宴夫人面前。
宴昭辞轻蔑地笑了:不想看,你别巴巴过来啊,这么讨厌,为什么不同意离婚
宴鸣生咬牙切齿:离婚,她想都别想,就算是死,她也得跟老子躺在一起。
他年轻时是京都出了名的浪荡公子,行事狂妄不按章法,凶狠霸道,引来不少怨声载道。
当时,很多人都说,晏家的将来只怕要毁在他手上。
可是,老爷子离世后,他却凭着一股子狠劲儿,硬是将晏家扛了起来,并且越来越稳。
近些年,许是年纪到了,脾气略好一些,在外人眼里,逐渐有了些稳重长辈的派头。
可实际上他骨子里那个张狂,跋扈,不可一世的宴鸣生。
他从没改过,只是会伪装了。
宴鸣生掏出一个盒子丢给宴昭辞。
你把这个给她,她不要你就丢进雁湖里。
宴昭辞盯着巴掌大的首饰盒,没打开他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再过一周,宴夫人生日。
这是,宴鸣生送来的礼物。
每一年,他都送,珠宝首饰件件都是珍品,可宴夫人从不收。
还是留着送给你外面的小情人吧。
宴鸣生转身盯着宴昭辞,光影下他身影依旧挺拔,眉眼俊逸,年过四十,他并没有任何老态,岁月沉淀下,反而越发有故事感。
他慢慢踱步到宴昭辞面前,压迫感异常强大。
你要不送,老子现在就进去,把你妈从床上拎起来。
可宴昭辞却半点没有畏惧,眉毛都没动一下,宴昭辞抿唇,眼底寒意乍现: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