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她要杀陛下
萧伶一激动,又咳出一口血来。
不可激动。
魏玄之扶住她,骨节分明的手轻拍她后背,身上的龙涎香混着些桂花味,十分令人心安:
真相不明,如今昭妃已被幽禁。
不对,真相已经无比明了,太后想借刀杀人,对景辰下手,却不想被萧伶截了胡。
太后在这个节骨眼上下手,甚至不惜牺牲昭妃这个可能为内应的人……
魏玄之蹙着眉头,心中有了一个猜想:
是原太子要回来了。
你说原来的景辰吗。
萧伶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面上有些茫然:
那我去把人杀了不就好了。
魏玄之被她说的一愣,随即扶额:
……话说的是没错,但你现在把他杀了,太后能不知道是谁干的么。
说的也没错。萧伶垂眼,攥紧了床单。
景辰是下了朝后来的,萧伶将魏玄之的猜想告诉了她,景辰听罢,原本紧皱的眉头倏然松开,莞尔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啦。
萧伶:
萧伶休养了几月,仍不忘魏闲风走前留下的功课,待体内的毒消去后便起身练剑。
已经是暮春十分,空中飘了些雨丝,凌霄院里的杏花树摇落一地,萧伶在廊下舞剑花,剑锋一扫,旋起落花,与衣袂一同翻飞。
魏玄之倚在廊下,长长的睫羽垂下,手里是魏闲风走前理好的《兵法十二册》。
杏花瑟瑟沾衣,风催雨落。
前线屡屡传来捷报,即使我军胜算极大,魏闲风依旧铆足了精神对待,亲自率军入敌营,争取早日班师。
魏闲风一共寄回了两封信,一封是予妻子朱氏的家书,一封写来慰问萧伶和景辰的功课。
西北离京师千里之遥,他信上也只是寥寥几笔,家书却写的满满当当,一封信笺几乎塞不下。
尊贵的夫人,您连写一封回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来京城回话的报信兵给魏府带去这么一张字条,恰巧萧伶随魏玄之一道去魏府取太傅曾经整理的书册,便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