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并没有说。
正在这时,夜班车在漆黑中拐进了路边一处灯火通明的饭店,停了下来,说要在这里吃晚饭。
“二哥”开始忙前忙后,一一问询了大家要吃点什么。
除了父亲说“一个拌面”外,母亲、姐姐、郑时安都不知道该吃什么。
这样的情况在以前叫“进馆子”,在郑时安的记忆中,是很奢侈的。
“二哥”好像看出了大家的拘囧,跑到卖饭窗口点了三份拌面、两份揪片子,付了钱。
“新疆的拌面巴适得很,经饿哟!”
父亲说。
但吃到嘴里,郑时安并不觉得拌面有多好吃,特别是那面条,圆溜溜的,快赶上手指头粗了,像地里肥硕的蚯蚓。
“他这个拌面不地道,没有北屯的好吃!”
“二哥”轻声说道。
据他听到的传闻,这里是各地到乌鲁木齐夜班车司机的定点吃饭地方,他们和饭店老板约好了,半路上只在这里停车在这吃饭,反正前后几百公里都不会停车,乘客不吃也得吃,而司机得到的报酬,便是到雅间里面享受免费的炒菜、大盘鸡。
好几辆长途班车停在这,而且司机师傅都在小雅间里,看来传说并非空穴来风。
所以,尽管对饭菜的分量和味道有所不满,但饭馆不管你吃不吃,先给你端上一碗茶水。
大多数乘客还是忍不住饥渴,并且,司机会让所有人下车,谁都不准在车上呆着。
“啥子饭哦!”
母亲并不习惯碗里的羊肉揪片子味道,忍不住吐槽。
不料,一个服务员模样的小伙大概听到了母亲的话,走了过来。
“咋啦,阿姨?”
他戴着一顶维吾尔花帽,脸白手白,眼睛深深凹陷、鼻子长长顶出,两撇小胡子,典型的维吾尔族。
“阿姨,这个你吃嘛就吃,没有人强迫你啊!”
母亲一口川话:“好腥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