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沈宁苒沉默良久,残忍地告诉季祁安。
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没办法不出现,季行止不会允许,他就算真的不出现,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一点,沈宁苒从他无法反抗他的父亲起,她就清楚了。
他现在所有的反抗都只是像是一个倔脾气的小孩子,在无理取闹地闹脾气。
在他没有绝对的实力阻止他的父亲前,能做的只有服从。
……
婚宴当天。
宴席在晚上,沈宁苒中午就到了酒店准备。
虽然只不过是一场假婚礼,但装装样子还是需要的,宫舒澜早早地就过来陪着沈宁苒。
看着镜子里精致打扮过的沈宁苒,宫舒澜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你穿婚纱的样子薄瑾御看到过了吗?”
突然提到这件事,沈宁苒就想到那天在婚纱店的试纱间里……不由得脸发红发烫。
“怎么了?”
见沈宁苒直接红了脸,宫舒澜有些不解。
沈宁苒欲盖弥彰地抬手捂了捂脸,“没事妈,他……见到过了
这套婚纱还是他亲自选的呢,沈宁苒垂了垂眸,在心里默默说。
宫舒澜轻轻一笑,“不过你这婚纱选得挺保守
蕾丝长袖,领子恨不得直接到脖子,除了脸和手其余的恨不得什么都不露。
呵,某人恨不得只留给她两个鼻孔出气呢。
沈宁苒实在是对某人的占有欲很无奈。
门外一阵嘈杂,沈宁苒往门口看去,“什么声音啊?”
“我是新娘子的父亲,谁骗你们了?”
是顾庚霆的声音。
宫舒澜一听到这声音,直接收回了目光,“还不是你那个厚脸皮的爸
“他这辈子把您困在身边,靠的是不是厚脸皮?”沈宁苒握住宫舒澜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轻轻一笑。
宫舒澜的眸光暗了暗。
顾庚霆困了她一辈子,软硬兼施。
她要逃,他追十几年,也要把她追回来。
他困住她,把她关在那个冰冷宛如囚笼的别墅了,数不清多少年。
他囚禁她,又对她万般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
但宫舒澜是个固执又心狠的人,她恨了,就是恨,哪怕你对她再好,她依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