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渊知道,不管是刚刚看到的厉佑学还是周燕清,亦或者伏月明,都是他在强刺激之下的幻觉,不是真的存在的。
吃了药,吃完药他们就都消失了。
“你还没清醒吗?”
药吞完,眼前出现了一双皮鞋的鞋尖。
厉行渊跪坐在地上,身边散落着好些药片。
他慢慢抬头,看到了一个更健壮,更年轻,神色也更加高高在上和漠然的自己。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
袖口的钻石袖扣,泛着刺眼的冷光。
就像是神明在鄙夷的看着蝼蚁一般,他的指尖捻了捻钻石袖扣。
“你以为,藏起我,变成她喜欢的乖顺样子,你们就能长长久久的度过余生了?”他语气充满了嘲讽,“可你看看,你抛弃了本性的我之后,你又得到了什么?厉行渊,不该这样了。。。。。。”
“是你!”厉行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是你让我送走了鹿鸣,是你让我有了杀皮萍一家的念头?”
“理应如此不是吗?”他摊手,“奶奶教过的,不要把任何隐患留在身边,不然等灾祸发生伤及亲爱的人时,就追悔莫及了。奶奶也教过,要杀伐果断。”
“不。。。。。。芷萌不喜欢,你滚,从我脑子里滚出去!”厉行渊抓起药瓶砸过去。
“这身体也是我的,如果你没用,我会接管他。”他说着,捡起了脚边的药瓶,看了看上面的字,嗤笑一声,“软弱的人,靠着这种东西来驱赶本性,你真没用。”
后来。
厉行渊和医生说起这一晚。
通过医生的解释他才知道。
这一晚,因为和叶芷萌长久以来的平和,被突然打破。
面对叶芷萌的指责。
那些旁人种下的心锚,在瞬间崩解,导致了他的人格崩坏解离。
房子的隔音做得十分好。
厉行渊在痛苦挣扎的时候。
叶芷萌先后去了季弈和季悠的房间。
最后也没睡在女儿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