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函一脸假惺惺的怜悯,“文清,看来你是终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不跟我在一起,这辈子你也就当个小木匠,只可惜啊,哪怕你是有天工巧匠,这辈子也追不上我们,毕竟,人的出身就决定了命运。”
“没错儿,人的出身,的确决定命运,”宋文清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胸膛不卑不亢道:“因为出身,决定了有些人想要不停地往上爬、往外走,而有些人呢,夜郎自大故步自封,当一辈子瞎了眼的土凤凰,还乐在其中。”
梁书函那张白皙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宋文清!你说什么呢?谁是土凤凰!”
“梁书函,”宋文清收敛了笑意,冷冷地看着她,“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高傲的资本,但是,既然你爹妈没教你怎么做人,我来教。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瞎!”
梁书函被气得嘴唇直哆嗦,一推旁边的李志广,“你是不是聋?没听到他怎么跟我说话呢?”
这李志广围在梁书函身边转了两三年,一直是条标准的舔狗,只不过以前有宋文清在旁边,他想舔都舔不着,现在终于有了跪舔的机会,哪能放过?
“宋文清!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
李志广一边说着,一边揪住宋文清的领子。
但这毕竟是个让人吹捧着长大的酒囊饭袋,宋文清却是在庄稼地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既然李志广先松手,宋文清也没惯着他,抓着李志广的手腕,膀子一晃,李志广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宋文清的动作,已经一个过肩摔被他抡在地上,好像翻盖的王八一样在地上拧巴了几下,愣是没爬起来!
梁书函气得在原地跺脚,宋文清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拉着李畅就走。
“文清,”李畅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对不住啊,我不该在他们面前说打家具的事儿,让他们说你的风凉话……”
宋文清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我凭自己的本事吃饭,为什么要在他们这种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面前矮一头?你回去准备准备!我明天就带人来给你打柜子!”
李畅也使劲儿一点头,“说的对!不过,梁书函她妈一直在这大院儿里耀武扬威,说她们家用的都是最好最时髦的,这柜子要是打不好,不知道她又说什么呢!你可要好好加油!”
“放心好了。”
宋文清转身就走,临走的时候,望着梁书函家的方向瞥了一眼。
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宋文清十拿九稳。
以后的他,必然会让梁家人望尘莫及!
离开了大院,宋文清回到医院,杨强的老爹已经转好,说话有了精神头儿,正好旁边围着四五个来探病的木匠工友,宋文清说了自己要打柜子的事情,他们都举手支持。
“小伙子,我们都听大夫说了,这回多亏你把人送来得及时,强子爹这条腿才保住了!咱们工友都是一家人!你想干什么只管吩咐,咱兄弟们鞍前马后!”
宋文清把自己要做的几样家具的样式给他们画了个草图,这几人立马围在一起商量起了图纸。
杨强插不上嘴,这会儿已经靠在墙边睡着了。
“强子,对面有个旅馆,一张床位两块钱,”宋文清掏出两块钱,“今天晚上你好好睡一觉,我在这儿盯着。”
“不行不行,清哥,我怎么能让你守夜呢!”
宋文清也不多解释,推着杨强让他去休息。
站在走廊里的时候,宋文清看了一眼走廊斜对面,正是常宝德他爹的病房,这会儿,常宝德那个王八蛋把他爹推下床,美其名曰让他活动活动对身体好,而他自己则翘着二郎腿躺在病床上看小人书。
宋文清哼笑一声,心说常宝德,老子盯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