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虽然不知道许淮书怎么了,但大抵能够猜到应该和南初有关。
许淮书闹了三个多小时才消停。
沈栀听到下面没动静了,才下楼。
许淮书喝得烂醉如泥,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手工衬衫皱巴巴的,脸上不知糊得是酒还是泪,头发也乱糟糟的耷拉着,整个人颓然又无力。
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后的绝望。
“他怎么回事啊?”
沈栀也是头一次看到许淮书这个样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霍谨言目光沉沉的看着许淮书,良久,似叹息的说了声:“他是在怨恨自己。”
许家那边……
开始有动静了。
害怕?
沈栀蹙眉。
被许淮书这么一闹,沈栀和霍谨言的二人世界也过不成了。
许淮书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下午六点多。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平添几分寂寥。
喝了太多酒,头挺疼,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
从他这个方向,刚好能看到厨房里的沈栀和霍谨言。
霍谨言正在做饭,沈栀在一旁左窜窜右窜窜几乎是在捣乱。
这一幕,和谐暖心又扎眼。
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让他心里更烦。
“醒了?”正在做饭的霍谨言扭过头看着邋遢坐在沙发上的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沈栀也转过身看着他。
许淮书又烦又颓的应了声,洗完澡,随便拿了件霍谨言的衣服穿上。
他下来的时候,饭菜都摆上桌了。
霍谨言端着一碗醒酒汤出来,递给他,看他喝完后,坐在他面前,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缓缓道:“酒醒了,我们来算算账。”
许淮书:“?”
“沙发套十二万,你吐了我一身西装三十三万,还有你身上穿的二十五万,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损失,一共加起来七十五万,给你打折,七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