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两道眼神呆呆地看着抢救室门口,几次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秦良锦又推了他一把,“你还呆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去看看你父亲。有你这个不孝之子,你父亲死都不瞑目。”
这些话,仿若一座座大山压在秦牧的身上,疼得他几乎缓不过气。
过了好一会儿,秦牧方才缓过神,迈着蹒跚的步伐摇摇晃晃走向抢救室。
他的父亲,躺在抢救台上,双眼紧闭,脸上再没有了血色
江月如半跪在床边,紧紧握着秦父的手,哭得声嘶力竭。
秦牧上前,仿佛在父亲这张惨白的脸上又看到了另一张脸。
一年前,他接到消息,他的亲哥哥秦跃也是这般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那张帅气的脸白得变了形。
明明是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但是他却觉得那张脸好陌生,陌生得他快要认不出来了。
今日跟那日一模一样。。。。。。
疼痛,一点点从秦牧的心脏蔓延至全身,疼得他四肢都变得僵硬无比,他不愿意相信,但是又不得不相信。
前几天还跟能跟他好好说话的人,现在没有。
或许,正如他们所有人所说,他秦牧样样都比不过哥哥,因为对他失望透顶,父亲才迫不及待地去找他的哥哥了。
身后,继续传来嘈杂的声音。
“要是阿牧有阿跃一半懂事,大哥也不至于在阿跃去世之后一病不起。”
“阿牧已经二十出头了,即将大学毕业,还成天无所事事。”
“阿跃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能替大哥分担许多担子,已经能独挡一面。”
“大哥就是对这个儿子太过于失望,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去陪阿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