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宸目光微冷。
他动作快速地脱下身上的大氅,套在阮青瑶身上。
阮青瑶的肚子,瞬间淹没在他鸦羽般的大氅中。
“多谢殿下。”
阮青瑶朝君阡宸浅浅一笑。
然后她转身望向阮青雪,一句一顿地道:
“古人有云,子不教,父之惰。如果未婚先孕有错,那首先应该浸猪笼的,是阮玉书。是他没有承担起身为父亲的责任。”
“古人又有云,长兄如父。就算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蠢货,我还有这么多兄长。”
“身为长兄,你竟然连亲妹妹都管教不好?还进士呢?一地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连妹妹都管教不好,能胜任皇上交给你的事吗?这实在令人怀疑啊。”
阮青雪差点吐血。
经阮青瑶这么一分析,阮家男儿,岂不是个个都成了不负责任的蠢货?
阮青雪这分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见丈夫儿子被阮青瑶批得一无是处,谢芳菲大怒。
她恶狠狠地瞪着阮青瑶,凶巴巴地道:
“阮青瑶,你自己不学好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责任推到父兄身上,你还要不要脸了?”
闻言,阮青瑶放声大笑。
她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谢芳菲被她笑得头皮发麻。
她冷着脸问:“你笑什么?”
阮青瑶止住笑,目光嘲讽:
“谢芳菲,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丈夫儿子呢?活该被丈夫抛弃被儿子嫌弃。”
“你——”
谢芳菲想要反驳。
可事实血淋淋地摆在眼前,在场所有人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拿什么反驳?
阮青霜冷冷地扫了阮青瑶一眼,一脸鄙夷地道:
“阮青瑶,就算你再怎么能说会道,也无法改变未婚先孕的事实。你的名声臭了,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一个没人要的女人,跟死了有什么两样?”
“哦,不对,还是不一样的。至少,死人是不会痛苦的。所以,阮青瑶,你还不如死了呢。”
阮青藤跟着附和:
“就是,阮青瑶,你活着也是丢人现眼,你是怎么有脸活在世上的?你怎么还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