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尘火速赶回广平侯府,向阮青柔索要之前送给她的死士与黄金。
大夫刚帮阮青柔接好胳膊。
阮青柔虚弱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这下,都不需要刻意表演了,柔弱小白花的形象便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了阮青尘面前。
可阮青尘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心疼。
他不容置疑地要求阮青柔赶紧把死士与黄金还给他,否则,他就报官,告她偷,告她抢,一定告到她把牢底坐穿。
她做了那么多恶毒事,可惜,他没证据,她又不肯自首,只能不了了之。
但那些死士和黄金,却是有来路的。
他又没签赠与书,谁能证明他是赠送的?
他若是告她偷告她抢,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阮青柔扑倒在床上,委委屈屈地哭泣,肩膀一抽一抽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谢芳菲怒气冲冲地呵斥阮青尘:
“尘儿,你这是做什么?送给你大姐姐的死士和黄金,你还想收回?是不是阮青瑶那个贱丫头怂恿你的?”
撕开温情脉脉的亲情面皮,原来内里竟如此不堪。
阮青尘恨自己没能提早发现,害瑶儿受苦,还连累那么多无辜的人丧病。
“什么贱丫头?那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身为母亲,竟说出这种话,你的脑袋被门夹了吗?”
他目光如刀地看着谢芳菲,话锋一转,一字一顿地道:
“张老太和钱氏母子的死,明明与母亲无关,母亲为何要替阮青柔背锅?帮着外室的女儿陷害自己的亲生女儿,母亲,你该不会是恶鬼附身了吧?”
此言一出,阮青柔脸色骤冷。
她最烦别人说她是外室的女儿了。
如果可以选择,谁特么想从外室的肚子里爬出来?
她娘自甘堕落给她爹当外室,关她屁事?
为何大家都要嘲笑她?
她越想越委屈,泪如雨下,哭得死去活来。
谢芳菲柔声细语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