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朝炼药房走去。
“多谢小姐栽培!”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欢欢喜喜跟上前去。
夜黑如墨,一灯如豆。
程父和程母围坐在一张小桌子旁,小声讨论着。
程父一脸凝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让儿子找个正经工作,好好干活,否则,这个家,迟早被他败光。”
程母愤愤不平:“都怪你父母,没有爵位留给你,否则,咱们每个月拿朝廷俸禄就够养活儿孙了,哪里还用得着儿子出去干活?出去干活那是要受气的呀!长这么大,他从没吃过苦,我想想就心疼!”
程父皱眉,一脸不赞同地道:
“谁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可大家不都在干活吗?这世上,有几户人家是祖上有爵位留下来的?不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干出来的吗?儿子就是被你宠坏了!”
“什么叫被我宠坏了?”
程母忍不住拔高音量:
“儿子可是给你们老程家传宗接代的!要不是我肚子争气,你老程家早就断子绝孙了!宠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吗?你居然怪起我来了?”
“正常,正常,我不与你争这个。”
程父败下阵来,将话题拉回:
“但眼下,是必须让儿子出去工作了,否则他每天游手好闲,就知道往赌场跑,只怕最后,咱们连遮风挡雨的地方都会没有。”
程母倒吸一口凉气,苍白着一张满是沟壑的脸问:
“你的意思是,儿子会把房子拿出去赌?”
程父目光凝重地点了点头。
程母双眼圆瞪,一脸不信:
“不可能吧?房子没了咱们住哪?他自己也会没地方住,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个问题吧?”
程父重重地叹了口气,道:
“能这么想就不会去赌了。他是想去赢的,他不会想,输了怎么办,他只会想,赢了能多出一套房子的钱来。”
“可谁又能保证一定会赢呢?”
程母急得团团转,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这些年来,儿子一直都在输钱,以前有三个女儿帮衬,倒还能支撑,如今那三只白眼狼不给钱了,而儿子的胃口却越来越大了,再这么下去,儿子说不定真会拿房子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