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世人眼中,血脉是斩不断的,岂是一张薄薄的亲子断绝书所能断绝的?
阮青瑶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她是女儿,这便是原罪。
任凭阮青瑶的话说得多有道理,舆论还是渐渐地朝着谢芳菲那边倾斜了。
屋漏偏遭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就在舆论对阮青瑶越来越不利时,一个白衣飘飘的青年突然站了出来。
他走到阮青瑶面前,然后又转过身,面朝百姓,大声道:
“诸位,那两个丫鬟的确是阮青瑶身边的大丫鬟,我可以作证,她们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因为我就是那个小白脸。”
白衣青年的话,将舆论再次推向高潮。
围观百姓议论得更起劲了。
他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阮青瑶进行各种道德绑架。
王氏带着谢家兄妹闻讯赶来。
听到各种对阮青瑶不利的议论声,三人差点当场气晕。
谢淙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白衣青年,大声吼道:
“孟平,你他娘的脑子有病吧?哪有人说自己是小白脸的?你这分明是想污蔑我表妹!谁他娘不知道你是阮青柔的舔狗?平日里追在她屁股后面装孙子,今天倒是变了风格,为了讨好她,都心甘情愿做我家瑶儿的小白脸了!”
阮青瑶站起身,拍了拍谢淙的肩膀道:
“生气伤肝,别气。你看,我这白得一小白脸,不是挺好的吗?省了一大笔银子呢。我可比那些个花银子逛青楼的男人能干多了。试问那些逛青楼的男人,能白嫖不?”
众人:“。。。。。。”
孟平傻眼了,连反驳的话都忘记说了。
阮青瑶转眸望着他,笑容温柔无害:
“小白脸,趴地上学几声狗叫,若是叫得好,哄得姐姐开心,姐姐重重有赏。”
孟平气得脸色发白,脱口而出反驳:
“你骂谁小白脸呢?!阮青瑶,你以为你是谁?老子岂是你能命令的?还重重有赏?我呸!老子缺你这点银子吗?老子有的是钱,比你多多了!”
“比我多多了?真的吗?”
阮青瑶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地追问。
孟平迫不及待地炫耀: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的儿子!老子可是汝阳侯府的嫡子!岂是你一个没人要的弃妇能比的!”
众人:“。。。。。。”
既然这么牛逼,还做人小白脸?
阮青瑶温柔地笑:
“我的家产是我祖母和外祖给的,你的家产是哪来的?哦瞧我这记性,你刚刚已经说了,你的家产来自于你的父亲,这么说来,汝阳侯挺有钱啊,那你为何自甘堕落做我小白脸呢?真是丢尽汝阳侯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