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一句放手,说得轻巧,但那是以一生孤寂为代价的。
未来的路有多难走,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几杯酒下肚,纳兰灼的话也多了起来。
他轻哼一声,开始抱怨君阡宸的狠心薄情:
“我就没见过像君阡宸这么冷血的人!多两个兄弟不好吗?为何这般霸道?我们又不与他争老大,我们甚至都不要名分,偶尔陪一下我们也不行吗?他怎么那么小气?。。。。。。”
容宴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姿态雍容地为纳兰灼倒了一杯酒,出言揶揄:
“我说太子殿下,你那所谓的偶尔陪一下,可是想陪到床上去的,就君阡宸那占有欲,能答应才怪。”
纳兰灼俊脸一红,低声辩解:
“那有什么关系嘛,咱们对瑶儿都是一片真心,又不是虚情假意,多两个人照顾瑶儿不好吗?他怎么就那么死心眼?非要独自霸占。。。。。。”
“他的情况与咱们不同。”
容宴轻叹一声分析:
“他没感受过咱们这种求而不得的苦,所以不可能换位思考,站在咱们的立场考虑这件事。咱们是同病相怜,能理解对方的不易,他懂个屁!说白了就是拿了一手好牌,仗着瑶儿喜欢他为所欲为,不知他人疾苦。”
清雅高贵如容宴,连粗话都蹦出来了,可见是气狠了。
纳兰灼跟着轻叹一声,道:
“这主要也看瑶儿。但凡瑶儿对我们有一丁点的爱意,我都不会放弃。她不爱我们,我们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给她造成困扰,不如放手,让她安安心心与君阡宸过日子。”
“是这个道理。”容宴道,“瑶儿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怪我年轻时不懂情爱,不会把握,让君阡宸那厮给捷足先登了,如今想来,真是追悔莫及。但凡那时候我能好好把握,如今陪在瑶儿身边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谁说不是呢?”纳兰灼附和,“咱们犯了一样的错,得到了一样的结局,果真是难兄难弟啊。”
接下去的日子,天越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敌我双方都在紧锣密鼓准备。
事关自己的前途,司徒茵很是卖力。
她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游走在三方势力之间,将他们的力量紧紧地凝聚在了一起。
阮青瑶也在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