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帝再哄了两句,魏贵妃依旧是甩着脸子,就在他气恼要走的时候,才伸手拉住了袖子,委屈地道:“既然您都办了,臣妾若一味生气,着实也显得心胸狭隘。”
景昌帝顺势便坐了下来,搂着她,“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咱们的儿子一定可以当太子的。”
“那臣妾和皇儿就全指望陛下了。”魏贵妃靠过去,她懂得如何拿捏这个男人,但如今仿佛不是拿捏了他,便万事可灵的。
云靳风在外殿,依稀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也很焦躁,很不安。
四弟给皇后娘娘当儿子,他没觉得有什么,反正以四弟的出身,他断然是当不了皇子的。
而且他还犯下那样的糊涂事,来日就算娶了吴家女,吴家女怕是也瞧不上他的。
令他焦躁不安的是,他觉得父皇没能掌控一切,就连皇后娘娘今晚提的封王一事,父皇都要拐着弯,答应皇后娘娘另外一个条件才能平息。
他没有办法一言堂去决定或者否定一件事情。
他要看太上皇的脸色,也要看云少渊的眼色,就连那病隐许久的皇后娘娘,他都做不到决然而然。
皇帝当到这个份上,是不是有些窝囊呢?
大年初一开始,国公府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结伴过来拜年的人,多之又多,这还是全部都冲着锦书来的。
经过临床救治的实例与小报连日的霸榜头条,京中大户莫不想结识锦书。
亲自登门的,送来飞贴的,门簿留名的,总之阿门忙到像陀螺似的。
满姑姑原本还想着闭门谢客,所以连接福红袋都没准备,见得这么多人来,连忙差人在门口挂上接福红袋,让客人送上飞贴。
待记下之后,过几日一一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