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看得他的心揪着疼。
战稷呼吸粗紧,他说:“坐好,我送你回去。”
说罢,他发动了车子,将车子调头。
南婉因为没有系安全带而摇晃了一下,她迅速抓紧了扶手,才得以稳住自己的身体,稳住自己的心。
她没再说什么,让他从去民政局的路变成回她家的路,已经是战稷最大的妥协。
她如果再继续抗衡,说不定他会使用极端的手段,用强迫的方式,让她跟他领证。
战家的大门,她不想进去了。
因为那里,是囚笼。
婚姻就是枷锁,上了枷锁,她再想逃出来,就难上加难了。
从路上到家里的这一小段路,南婉没再说话,战稷也没说话。
狭小的车内空间,弥漫的全是压抑,悲痛,紧张的气氛。
南婉浑身绷紧,身体是大起大落之后的疲软,心已经累得千疮百孔,就连呼吸都似乎是灼痛的。
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再说任何话了。
而战稷,周身低沉,气势绷紧,威慑中透着一股沉伤。
徐蔷薇的事,他没办法解释。
确实是他让徐蔷薇去作证,因为她的作证刺激了蓝广坤,导致蓝广坤联系蓝桃雨将视频公布出去。
最后刘绿柳打了电话给徐蔷薇,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事先知道徐蔷薇和蓝广坤最近的一次在一起,是被强迫的,他绝对不会让徐蔷薇去作证。
他还以为徐蔷薇和蓝广坤在一起的每一次,都是她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