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来是直接刺杀,哪愿意费心弄什么奸细,等他们意识到刺杀艰难,想培养奸细靠近他时,他已经不会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了。
他们的目的只为杀他,她若是奸细有很多次机会下手。
谢酒笑了,眸若星辰,“嗯,我不是。”
顾逍瞧着,像是有丝阳光钻进了心里,没让谢酒走几步,他就将人抱在了怀里,到逍王府时,已经是午时。
王府下人提前得了信,早早地准备妥当,两人一到王府,各自沐浴后再一同用了午膳。
顾逍离府几日,有些事情需得他去处理,离开前他带着谢酒去了他的房间,“下午好生歇会,过两日本王再送你回去。”
他让谢酒在王府过夜。
成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意思,谢酒自然懂,她脸有赧意,在顾逍唇上轻轻落下一吻,“王爷忙完早些回来。”
顾逍心里泛起一丝涟漪,但他有正事要忙,只轻捏了捏她的脸,“晚些会有人给你送衣裳鞋子来,还有什么需要的你吩咐他们便是。”
谢酒柔婉点头,目送他离开。
她在屋里静坐了会,微微叹了口气,在领口处用力楸了两下,才躺到床上去闭目养神。
过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有脚步声传来,门被敲响,谢酒没有应声。
几息后,门再被敲响,谢酒依旧没有做声,敲门声开始急促不耐。
门外的人迟迟得不到回应,直接将门嘭的一声推开了。
谢酒被吓了一跳般,惊醒坐起,看清来人,她神色有些不悦,“吴嬷嬷,我在睡觉,你怎的就这样闯进来。”
吴嬷嬷板着脸走到床前,“老身敲了许久,未有人应声,担心屋里有事才推门进来。”
她本想唤她杨夫人,但此时谢酒在王爷的床上,唤她一声杨夫人是能羞辱她,但是也拉低了王爷,便直接略去了称呼。
她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大大咧咧睡在王爷的床上。
谢酒这才缓和神色,“我这几日同王爷在山里,实在是累极了,睡的有些沉,嬷嬷莫怪。”
说罢,她便从床上下来,脚有些软,一时没站稳般踉跄了下。
她有些羞赧的笑了笑。
吴嬷嬷眼眸沉了沉,但想到上次王爷对自己的惩罚,她隐下不快,“老身带了衣裳鞋子来……”
“是王爷给我准备的吗?我想试试,嬷嬷能否帮我?”谢酒脸上的高兴毫无掩饰。
这幅样子落在吴嬷嬷眼里就是贪婪,再想到上次她连客套都没有的收了她的东西,心里十分瞧不上她,却也没拒绝。
谢酒领着她到了屏风后面,自己动身缓缓松开腰带,微笑道,“嬷嬷上次的话我是记着的,只是缘分是避不开的,我同王爷便是如此。”
吴嬷嬷心中不悦,一个寡妇还想同我家王爷说缘分,“想避总是能避开的。”
谢酒取下腰带,没了腰带束缚的裙裳,衣领微松,谢酒更衣的手一顿,抬眸看吴嬷嬷,“嬷嬷的意思是叫我现在离开?”
她肌肤白净,衬的领口处的淤痕尤其明显,吴嬷嬷想到她这几日都缠着王爷厮混,怒气压都压不住,冷哼道,“无人捆着你的脚。”
谢酒垂眸静默片刻,将腰带拿起,重新束好,一语不发的走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