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恨他?”林舒见谢酒接了药膏满脸欢喜,忍不住问道。
前世的默契使然,谢酒一下就懂了她指的是顾逍,谢酒摇头,“不恨,不是他也会是别人,他会护着我,换成别人兴许厌倦了就将我转送他人了。”
林舒点点头,不再言语。
谢酒知道她认可自己的说法。
林舒对顾逍有感激,当年她跟着父亲流放到这边时,恰好赶上顾逍整顿流犯,才免了送去做军妓。
她曾说过,顾逍给了许多女子重生。
谢酒与有荣焉,她喜欢的男人自是好的。
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是对外界的说法,免得众人给谢酒套上一个丢下患病婆母不管,不孝的罪名。
林舒收了钱便当谢酒是租客,不会使唤她做什么。
在谢酒心里林舒就是她的好友,闲时帮忙做饭收拾药材是上一世就做过的,轻车熟路。
两人相处融洽。
如此过了几日,谢酒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了。
这日下午,谢酒换上顾逍那套男装,给出诊的林舒留了信,交代自己要外出,可能会晚些回来,让她不必担心,便进了山。
一个时辰后,她来到山洞前,四下看了看,扒开茅草钻了进去,在窄小的通道走了片刻,便听到汩汩泉水声,山洞尽头有个不小的温泉池。
从前顾逍带她来过,他偶尔会来此泡澡。
前世的今晚,她在顾逍身上闻到了温泉特有的硫磺味。
谢酒想来试试运气。
她不知上一世顾逍是什么时候爱上了她,这一世她想早些走进他的心里,不想承担一丝失去他的风险。
热水浸透全身,谢酒满足的喟叹,在水里畅游了一番,估算着时间差不多,才起身寻了一处礁石仔细的搓揉头发。
山洞热气萦绕,倒也不觉得冷。
“你怎么在这?”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谢酒心道,自是专门来等你的。
这世没有杨家的逼迫,她只能自己想法子接近他。
但太刻意会适得其反。
谢酒惊呼一声,双手捂着前面柔软,待看清来人是顾逍,又放下手起身要行礼,行至一半,想到身上未着寸缕又忙用手捂住重要部位蹲下水,嗫嚅解释,“有水声,我没注意有人过来。”
盈盈雾气中谢酒的身子白得似一道光,顾逍喉结微动。
再见她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想遮又遮不住的样子,莫名有些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