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洲大爷似的坐在那儿,看到她进来,相当自来熟的摆了一下手,“过来坐。”
黎初挑眉,看向脸色难看的男人。
“这是我的病友?”
“……”
沈裴之神色稍稍缓和了些,但依旧拧着眉,“有事?”
“没什么大事。”祁远洲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翘着二郎腿,闲散舒适的坐姿,大有反客为主的意思,“黎初住院,我自然要来看看。”
“看到了,你可以走了。”他漠声。
黎初跑过去跟他站在一起。
“对,赶紧走,不要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祁远洲盯着他们般配的身影,目光深邃幽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半晌嘴角噙起一抹笑,“你们现在的样子,好像已经是默契十足的多年夫妻。”
“……”本来就是夫妻。
黎初扫了一眼旁边的男人,撇嘴。
他们的关系不对外公布,他不说,她要是说了就会挨收拾。
沈裴之沉默,深深的眼神看着祁远洲,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很微妙,无端就将这环境归置到一处战场。
男人之间的较量,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
刀光剑影。
没过一会儿,祁远洲扬着嘴角收回目光,一低眸,再抬眼朝这病房里唯一的女人看过去——这一眼带着无尽深意。
黎初头皮一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是沈穆最好的兄弟,但他表现出来的,好像对她很感兴趣。
但他们之前并不相熟。
很久以后她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男人是这么回答她的。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相信吗?
信,只是自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