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居高位并且一直以自己为中心的男人,如果从某一天开始询问你的意见,那说明他至少把你归结在了自己这一方的人,对黎初来说,这是个好现象。
她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柔柔的钻进他怀里。
觉得不舒服,又低着头悄悄解开了扣子。
手钻进去。
贴着肌肤环抱他的腰。
沈裴之当没看到,深邃的眼眸不知在看着哪儿,那视线仿佛变成了一根有形的线紧绷着,连空气都跟着跌宕起伏,一如他的嗓音,“很难回答?”
“唔。”
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我都可以的,如果你不想惩罚苏时缙那就不惩罚好了,最重要的是你不要为难。”
他低眸看着她饱满的额头,睫毛很长,目光稍稍停留就能看清颤动的模样,“我还不知道,你是个这么大度的人。”
“谁说的?”
黎初像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轻哼一声。
“我可小气了,你看樊舒在你身边转转悠悠我就很不高兴,但是苏时缙……”
她咬着嘴唇,呼吸不太稳,把她实际很气愤、但还是愿意委曲求全的情绪表现得恰如其分,“他不是你侄子么?虽然还没有承认,但爷爷应该不希望看到你们针锋相对。”
看,她多懂事。
这样的太太简直无处可求。
沈裴之坐姿随意,女人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倚在他身上,抱,钻,蹭,这样的亲密好像对她来说都不够,都满足不了她刚刚丢失的安全感。
一夜之间,昨天的冷战仿佛不复存在,之前的芥蒂仿佛一挥而散。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另一只手抬起来虚虚搭在额头。
闭眼,情绪讳莫难测。
回到南庭别苑,黎初赖赖唧唧的要他抱着上楼,他也允许,颀长的身形稳健有力,到电梯时也没有放下,长腿往上一曲,膝盖按开电梯。
到家里。
宛姨在忙,听见声音出来看到这个场景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