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过度?”
“是。”
左林也觉得有点奇怪,这位姐看起来可不像是胆子小的人啊,不过,“陈亚军被黎小姐拿酒瓶子刺伤了,还有……苏时缙,人要送到警局吗?”
虽然姓苏,但毕竟是沈家人。
他们不敢擅自决定。
沈裴之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上,幽冷的嗓音仿佛裹挟着冰凌,“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你觉得沈家像是仗势欺人的门户?”
没有听他多说,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出去,左林赶紧边回电话边跟上。
上班时间,路上的车不算多,黑色迈巴赫在高速上势如利箭,仿佛只剩下一道黑色的残影一晃而过。
半个小时后。
车停在离郊区最近一家民办医院。
左林扶着车门下车,看向前方面不改色的老板,他单手揣兜进西裤口袋,把车钥匙扔过来,“去警局说明情况,所有的流程按规矩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盯着别让他联系老爷子。”
“沈总……你是打算给苏先生点教训吗?”
毕竟是亲戚,总不至于真的让他坐牢吧?
男人蹙眉瞥过来,“不该?若是今天的受害者不是黎初,而是一个普通女孩儿,凭什么身居高位的人就能定义对错?”
没再管左林怔愣的表情,他迈脚进去。
这家医院规模不大,没有VIP病房。
沈裴之进去就听到一声哀嚎,他皱眉看过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姐,旁边的病床上坐着黎初,护士正在给她处理伤口。
走近,血腥味儿很浓,她额头上虚浮的冷汗粘着发丝,脸色苍白如纸,手臂上触目惊心的血液好像擦都擦不净,看起来就很疼,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护士安慰她两句,她道谢,反过来说别吓到她。
就是不经意的一个抬眸——
黎初看见病房门口的男人,喉咙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眸带波光,不轻不重又其如其分的绵音,“沈裴之……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