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眼睫毛轻轻颤动,那股委屈被更好的放大开来,“说好我们地位平等,是不是领证的时候说的话你都忘记了?还说后面随我补充,都是骗人的。”
“我没不让你补充。”
沈裴之神情依旧很淡,转身从身后的茶几下拉出医药箱。
“不会做饭就不要做,以你的技术没办法抓住谁的胃。”他还记着这女人在爷爷面前大言不惭说要抓住他的胃,得到他的心。
“我想做饭给你吃,有错么。”
她哼声,很自觉的把手放在他膝盖上,让他给她消毒。
“想让我做饭的男人从这里排到法国,没有人这样对我。”
沈裴之抬头看了她一眼,凝眉。
大概是作为男人的修养吧,他最终还是拿出棉签和碘伏。
抹上去瞬间的凉意让她手指瑟缩了一下,被他拉回去,“那你去法国,来我这儿做什么?”
他沉沉的嗓音仿佛顺着伤口往里渗透,没有起伏,“既然也是带着目的找上我,就不要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别逼我把你踢出局。”
黎初近距离凝视他的眼睛,明明那么平静,却让人轻易就感觉到由内散发出来的锐利和锋暗。
这句话是在告诉她——
被踢出局,就达不到想要的目的。
他知道她不单单因为苏时缙。
她后槽牙微微咬紧,调整好呼吸才开口:“我的目的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你有什么不清楚可以问我。”
沈裴之贴好创可贴就把她的手随意放在一边,抬眼,沉黑的眸子像个黑洞,“你这张嘴里要是有真话,今天晚上就不会在这装模作样做什么饭。”
他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起身,强大的气场好似一张暗网铺满客厅每个角落,同样笼罩着黎初。
“见过猫捉老鼠么?猎物就在面前却从不急着下手,就是要看它挣扎,逃窜,最后在老鼠以为自己已经脱离危险的时候一击即中,这种快感岂不是更爽?”
黎初呼吸一滞,那种心脏刹那被寒意侵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