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之回到房间,空气里似乎还有女人身上的馥郁味道,床上的床单略显凌乱,人扔回去了,还留了个丑不拉几的毛绒公仔在那。
他盯着公仔凝视几秒,错了错牙,气笑了。
转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住。
他回眸,那个棕色的熊不算大,已经泛旧,胸前的酒红色领结明显不是原装,并且……看起来质地相当精良,像是从男人衣服上摘下来绑在那里的。
沈裴之深眸敛起,走过去拉开背面。
法国知名品牌。
这是对苏时缙情根深种,人不在身边也要搞个东西做寄托?
他讥讽的扯动嘴角,随手一扔,换了家居服后去书房。
早上,黎初是被外面闹哄哄的机器声音吵醒的,还伴随着不成调的哼歌声,像是中年女人的音调……
中年女人?
一个激灵坐起来。
她昨晚盖的是沈裴之的被子,深蓝色,滑溜溜的触感,仿佛还带着一股男人身上清冽的香味,只是没有他身上的浓,挺好闻,很助眠。
“嗡嗡嗡……”
外面声音一阵儿一阵儿,好像在围着屋子做法。
黎初眉心跳了跳,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早上七点。
起身裹了件衣服出去,客厅里有一位阿姨在打扫,嘴里歌声没停,娴熟的动作明显是经常过来,她一回头,和门口的黎初四目相对。
“……”
谁都没说话。
吸尘器嗡嗡嗡的叫。
好一会儿,阿姨讪笑着关掉开关,“那个……不好意思啊小姐,这个吸尘器这两天有点毛病,裴之叫我换我没舍得,声音有点大。”
裴之。
这种称呼一般是以长辈自居的人才会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