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洲挑眉,其实他今天来这儿是想找苏时缙,没想到遇到她,不过放在这当下似乎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你为什么不觉得是我们有缘分?”
“老土了点。”
他一笑,“你权当我在追求你。”
“追求?”
黎初咀嚼着这两个字,竟然该笑还是该嘲讽,“这么玩就没意思了,你明知道我是你兄弟的人。”
祁远洲今天穿的一身正装,没有领带,那股子贵气就被染上一点浪荡公子的风流,挪动脚步时身上的味道被风带着包裹而来。
深沉的夜色里,他的眼神蛊惑而危险,“你说的我哪个兄弟?”
“……”
黎初没动,嘴唇有刹那紧绷。
“不过……谁的都无所谓。”
他在离她寸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比上次更加危险的距离,稍微往前倾身就能吻到她,温热的气息喷洒,“我们兄弟之间抢女人不论感情,各凭本事。”
换而言之,即便撬墙角他也不在乎。
“可惜。”
黎初眼神没什么变化,一手撑着他的胸口把人推开,自己再往后退一步靠在车头,骄气迷人的,“你已经输了,我看不上你。”
祁远洲:“……”
他黑眸微敛,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棕色的风衣长及小腿,手臂撑再引擎盖上站在那里,看似闲散的姿势,实则充满防备,两条交叠的白腿在暗夜里瓷白如玉,脚踝处有一个纹身,很淡,看不出是什么。
“你是我见过最狂的女人。”
狂妄的不是没有见过。
只是没有这么狂妄还这么不招人讨厌的。
祁远洲抬眼,沉暗的眼神落在她脸上,“这么狂,怪不得沈穆为了你命都不要。”
黎初淡笑,“看得出来,祁总对这个兄弟尤其情深义重,这是来我这儿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