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只是自己不会。
沈裴之眉梢的寒凉越来越重,深眸漆黑,“远洲。”
两个字,淡漠,警告。
祁远洲今天穿的休闲西装,和之前明显的大佬气质不同,这身穿着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邪肆张扬,更像一个风流不羁的富二代形象,他挪开眼神,似笑非笑的开口:“这么紧张做什么?”
男人抿唇,一言不发。
黎初也没说话,这种时候张嘴就是引火烧身。
可她不想找麻烦,偏偏有人不想让她好过,那男人甚至走过来想摸她的脸,“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改天再来看你。”
黎初:“……”
她凌乱了半秒,识时务的迅速侧后方退一步。
这个动作好像在寻求身边男人的保护,扯着他的袖子,“祁总,我们没那么熟。”
他还想说什么,沈裴之居高临下的目光先朝他看过去,冷声,“聋了?”
祁远洲也不生气,落空的手自然而然的揣进口袋里,眸黝黑发亮,一笑,仿佛泉水在荡漾,“还有约,我先走了。”
他今天这一趟仿佛没什么意义,非要说,挑衅居多。
沈裴之送他出去。
一前一后的两个背影,黎初仿佛能看到锋锐的刀锋在两项对峙,……可惜不能一起去看看热闹。
她知道,不管出于占有欲还是男人的尊严,祁远洲如想象中一样给她的婚姻添砖加瓦了。
门口。
祁远洲懒懒倚在墙上,“沈穆要回来了。”
“那又如何?”
“不如何。”他身上那股邪肆劲儿更甚,舌尖顶了一下腮,“她再见到沈穆也许不会旧情复燃,但不可能一点心情波动都没有,你受得了?”
沈裴之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从不优柔寡断,前有樊舒,后……
黎初也相差无几。
沈裴之背对着光源,不可窥视的瞳孔处于阴暗之中,看着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中龌龊,锋冷的嗓音不留情面,“我受不受得了,都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