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这官职的事情也说了,簪子也送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不如你就先回府吧。”杨氏强撑着笑容。
她现在只觉得从头皮麻到了脚后跟,恨不得立刻将簪子拔下来,扔的远远的!
“伯母刚才不是还说,想给我做好吃的吗?”
“我……”杨氏狠狠的噎了一下,让她顶着这簪子去做吃的,还不如要了她的命,楚欢颜这个贱人!
瞧着杨氏那宛如吃了死苍蝇一般的脸色,楚欢颜终于又开口了。
“我同伯母开玩笑的,府中还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虽然她并不介意继续恶心一下杨氏,不过……吃对方做的东西,她怕到头来恶心了自己。
“好,那我就不送了,你路上慢些。”杨氏慌忙看了一眼林泽远。
后者忙开口:“颜儿,我送你出去。”
“好。”楚欢颜微笑点头,踱着步子,走出了林家。
就在楚欢颜身影从门口消失的那一刻,杨氏飞速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狠狠的扔到一旁,然后又被野狗追一般快速冲进厨房,开始打水洗头。
……
马车中,弦月笑的前仰后俯,几乎要笑岔气了。
“小姐,奴婢真的要笑死了,这真是恶有恶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们,咳,咳咳……”
楚欢颜笑着替弦月拍了拍后背顺气,“慢些,别把自己给呛着了。”
“奴婢,奴婢没事,奴婢真的是太高兴了!”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怎么就把你给高兴成这个模样。”
“奴婢可管不了这些,反正看到欺负小姐的人吃苦头,奴婢就高兴!”弦月顿了一下,“不过,就是便宜了林泽远,奴婢觉得他连从九品的官职都配不上。”
楚欢颜唇角泛起笑意,“放心,这种底层小官吏,日子可不好过,就算入了仕,对林泽远来说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官场如渊,没了侯府垫脚,吏部铺路,光靠林泽远那自认为的才学,落在那一堆靠笔墨文采入仕的官员当众,恐怕根本不够瞧。
更何况,林泽远骨子里自视过高,还根本瞧不上他的那些同僚,言行之间,只怕也未必完全遮掩的住。
一如楚欢颜所料,第二日林泽远刚赴任,就已经站在翰林院官衙中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