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讨厌,”谢欢觉得自己很冤枉,无奈地回答,脑海中忆起往昔岁月,声音缓缓变轻,“我只是。。。。。。”
他没了声。
齐行舟以为他在想着修饰措辞,于是等了会儿,岂料半晌都没再有声音,疑似已经睡着了。
齐行舟有点生气,小身板扭过去,伸出食指戳戳对方的胳膊,“醒醒,伯伯。”
谢欢心烦,提起被子挥过去,把小屁孩盖住,厉声道:“睡觉。”
。。。。。。
次日一大早,沈桑宁便将盘缠取出一部分,还怕不够,又将随身的几件首饰让紫灵去当铺当了。
紫灵叹道:“少夫人,咱们已经穷到需要典当的地步了吗?这可是您最喜欢的钗子啊!”
“所以让它去发挥它最大的价值啊,”沈桑宁一笑而过,“你快去吧。”
紫灵想了想,坚定道:“奴婢愿意捐一个月的月银,陪您一起痛苦。”
这傻丫头,沈桑宁可不觉得痛苦。
两人说话时,传来一道凄凉的叫喊,“祖母!”
赶至时,哑婆已经断了气息。
大夫束手无策,感叹地摇摇头,“她这身子有旧疾,拖了太久没有医治,本来也撑不过几个月了,大起大落的情绪对她的旧疾很不好,加之这几日所受的外伤,她完全是吊着气,如今孙女找回来了,她便安心去了。”
这一睡,就再也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