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冒犯了,我只是很意外,恭喜。”
“没关系的,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元子墨忍不住攥紧了椅子扶手,手背上青筋都冒起来,看来心底很是纠结。
温窈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等着他。
元子墨最终问道:“方家那个孩子,你知道吧?能告诉我他在哪儿吗?”
温窈挑挑眉,“是你想要那个孩子,还是田家想要?元子墨,没想到你会来找我要人,不过很不好意思,帮不到你,因为我也不知道孩子在哪儿。”
“真的吗?”
“比金子都真,我不需要骗你的,不过,元子墨,你是要帮田家吗?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忠告,远离田家。”
元子墨苦笑:“我的妻子是田家女儿,郡王府没少和田家合作,不是想断了就能断的。”
温窈没有强求,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随便你,我只是好心提醒,吃人的嘴软,我也明白。
如果没有别的事儿,我还有事儿,失陪了。”
元子墨摇摇头,“没有了,打扰你了,告辞。”
温窈起身送他,走出门外,元子墨又转身,道:“我弟弟和你家堂妹是不可能了,虽然母亲她不舍的弟弟去西北吃苦的,只是皇上金口玉言,想留在京师是不可能了,他不日会离开。
这辈子能不能回来,很难说,她是个好姑娘,是我们郡王府对不起她了。”
温窈面无表情,“也好,长痛不如短痛,你我两家终究是没缘分,亲戚也没得做。”
“抱歉。”
“你不需要道歉,要道歉也是元子轩,子墨世子,有时候弟弟的人生应该他自己去走,就是亲儿子,也不能事事管着他,你尽力了,无需自责。”
元子墨被她安慰一句,心里舒服些,母亲一直逼着他想办法,他却无能为力,真的很愧疚,也很憋屈,他能怎么办?
这次田家用以往的情分逼着他来王府要人,元子墨已经违背自己的原则,他知道,那个孩子落到田家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可是不得不来。
“谢谢你,温窈,看你在王府过的好,我也替你高兴,祝你幸福,母子平安。”
“谢谢。”
温窈目送他离开,眼底满是惆怅,替他累得慌。
可是世人谁不累呢?
责任和良心之间,他最终选择了责任。
元子墨刚走出璟王府,就被田保堂请到了马车上,“怎么样?他们肯不肯交出人来?”
“王府并不知情,是不是舅兄你看错了,人并没有在王府啊。”
“不可能,肯定是元婳那个小贱人把人藏起来了,真他娘的闲的慌,非得敢老子作对。”
田保堂眼底闪过阴鸷,这口气不出,他死都难以瞑目。
原本很顺利的事情,因为元婳,麻烦一出接一出的,越来越失控。
元子墨看他脸色难看,问他:“一个孩子而已,舅兄小题大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