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足以说明,安浅连看都没有看过消息!
辛厉最开始以为安浅那种性格的女人绝对是心理零承受力,难对付的肯定是年谨尧。
可今天上午这一轮较量下来,辛厉发现,年谨尧还是上学时那个冷漠无情,让人捉摸不透的年谨尧。
而他娶的这个小媳妇,竟是比他还难对付,甚至让辛厉觉得,安浅有点油盐不进的意思。
辛厉拿着手机暴躁的这会儿功夫,年谨尧已经主动走到他身边来了。
“辛总,什么事儿啊?这么暴躁不安的。”年谨尧从14岁那年认识辛厉开始,虽然他们相处了仅仅只有两年时间,但年谨尧从未见过带着情绪的辛厉。
这要是搁在平常人身上,会觉得辛厉就是性格内向,不善于表达而已。
可年谨尧不这么认为,年谨尧觉得他是个非常善于隐藏和伪装自己的人。
就像变色龙一样,会把自己变成和周围景物一样的颜色,来寻求安全感。
所以,辛厉这会儿明显有些烦躁的样子,年谨尧一眼就瞧出来了。
听见年谨尧的说话声,辛厉才注意到他竟然过来了。
这两口子,别是串通好了,里应外合的合起伙来收拾他吧?
辛厉这人有些善疑,尤其面对年谨尧这样的对手,他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担心妹妹的身体罢了。不过,好在她这些年很听话,很乖,有好好吃药,身体也恢复的很好了。”
辛厉说起辛桃的病,年谨尧是有点印象的。
好像是15岁那年,辛桃大半夜突然发病,辛厉一个人按都按不动辛桃。
而发了病的辛桃不断在喊年谨尧的名字,而且,拒绝辛厉带她去医院,即便全身疼的不但抽搐,也还是坚持要见到年谨尧才肯去医院。
辛厉实在没办法了,不能看着妹妹就这么抽死,这才无奈之下,半夜给年谨尧打了个电话,求他过来看看辛桃。
年谨尧本就是个冷漠的人,不过,人命关天,他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就去了。
还好,辛桃还算听他的,年谨尧来了就给她送医治疗,这才没出人命。
即便如此,年谨尧也没有得到过辛厉一句谢谢。
“那么多年了,什么病都该好了。”年谨尧垂眸看了眼辛厉手里拿着的手机,想来,他刚才那样暴躁,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辛厉注意到年谨尧的目光,将手机随意地放回西裤口袋里,“不是什么病都能被时间治愈。有些问题,如果不彻底解决的话,自愈是绝对不可能的。”
说着,辛厉看了眼宴会厅里的人,这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本来这一切他也可以拥有。
“年谨尧,你这种天之骄子是不能理解我的痛的。只有亲身体会了,你才能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较真。”
说话功夫,辛厉注意到宴会厅门口进来一道倩影,是辛桃来了,他特意叫她来的。
毕竟,妹妹是真的很爱年谨尧,而且是一心扑在年谨尧身上那种喜欢。
都快30岁的女人了,恋爱也不谈,总不能当一辈子尼姑,就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男人。
所以,辛厉觉得辛桃有句话说的很对,有些事情,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不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