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国内豪门发展到一定层次,姻亲千丝万缕,连接南北东西,关系成网,完全避开,不可能。
“是我。”柏夫人回望宴会厅,挨着连城坐下。“聊聊吗?”
她动作比语气肯定,连城不说话,也没拒绝。
“您刚才应付那么久,看起来很无趣,我们的话题您不喜欢?”
连城勾起被风吹乱的头发,“还好。”
柏夫人比柏惜文还要大七岁,接近四十,精通交际的贵妇人,连城的小动作,平静掩盖下的情绪,她了然于心。
“那接下来我要聊的,您可能更不喜欢。”
一般,连城该回,‘知道不喜欢,就此打住。’
此刻,她面无表情,“柏夫人的说话风格,和深恒的小柏总很像,不愧是两姐妹。”
柏夫人笑。
“这点,您没看错,家中那么多兄弟姐妹,我和小文最亲近。”她偏头,“所以,帮助小文站稳南省的梁董相托,我不得不来烦您一回。”
连城的手紧了紧,话到此处了,也直率。“他怎么样。”
“黄昏时醒了。”
连城拳头松懈。
“见完苏秘书,可能受了刺激,再次昏迷。”
连城像被拿捏的玩具,一霎又捏紧手。
柏夫人没有恶趣味,也不想逗她,“苏秘书要我转达他的嘱托,您务必尽快体检,梁董很不放心。”
不放心。
连城安静。
ICU与死神抢命的人,不放心她一个活蹦乱跳,事事美满的人。
“还有吗?”
柏夫人摇头,“托付只有这一句,苏秘书看起来倒有很多话。”
连城,“他没说吗?”
柏夫人见她不抵触,捋了捋裙摆,“没说,不过想来,也是外面风口浪尖那几件事,梁文菲和您以前相过亲的刘青松领证,梁董养病期间,董事长一职由老梁董暂代,还有——”
她犹豫了。
连城心中波澜惊起,按捺着,望她,“还有什么?”
“您和梁董的婚约,香江媒体爆料解除,内地媒体重新掀出您被强迫。”柏夫人难以抑制的好奇,借着当下融洽,顺理成章试探,“如果是污蔑,您最好出面澄清一下,梁董处境不好,舆论势大,后面指不定惹出滔天大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