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粉色,可爱点的。”
栎十神色怪异,狐疑地瞅了眼陆北安,犹豫地点点头。
老大以前最讨厌那些粉嫩嫩的东西,是连身边的女秘书穿了粉色职业装,都要辞掉的人。
如今他却为了嫂子,连粉色都能忍受了。。。。。。
“那,那他呢?”栎十又指了指一边的越目。
陆北安看向越目,温柔的眼神瞬间冷意凛凛。
“叫他在这等着。”
“等知画醒来。”
栎十随即点头:“是!”
越目老脸泛白,一直靠墙站着,低着头,并不说话。
医生说麻药的作用过去后,许知画就会醒来,陆北安在许知画的病房中守了一天一夜,却终究没有等她醒过来。
次日一早,陆北安顶着眼圈下厚厚的一圈乌青,天刚亮,就亲自开车去许知画的主治医生家里,把医生给请了过来。
医生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着急的家属。
他哈欠连天地戴上听诊器,给许知画听了心跳,又细致地检查了一遍,没好气地瞪了眼陆北安。
“医生,怎么样了?”
陆北安见医生表情严肃,眉头紧锁,心中愈发着急。
医生把听诊器一甩,语气有些闷:
“没大问题。”
“睡着了而已。”
若眼前这个人不是陆氏集团的总裁,手中握着这家医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指不定得好好说他一顿。
现在才早上五点半啊。
有这么折磨主治医生的?
陆北安却眉头紧锁,挡在门口,不让医生离开,似乎还有些不放心。
“你确定?”
“真的没事?”
医生忍无可忍地抬起头,瞪向陆北安,光头上仅剩不多的几根头发,似乎都被气得立了起来:
“。。。。。。滚。”
他气道。
陆北安被这个“滚”字说得一蒙,他正要恼怒,可又看了眼外面刚亮的天色,到底知道是自己关心则乱了。
他眸底涌上两分浅浅的委屈,让出一条道来。
“抱,歉。”他嗓音喑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