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纪初禾的卧房,还在她的床上,心里顿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紧紧地抱着柔软的被褥,仿佛能闻到纪初禾身上那若有似无的独特香味。一瞬间,身上的痛意都减轻了不少。纪初禾端着药走了进来,看到萧晏安已经醒了过来,紧紧地抱着被褥,立即加快了脚步。“世子,你醒了?是不是很疼?”纪初禾柔声问道。“没,没有,不是很疼了萧晏安立即松开抱着被褥的手。他是趴在床上的,现在想要翻个身子,才动一下,就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疼得他眼前一黑,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层细汗。“你伤得那么重,不能乱动,你就这么趴着,我喂你吃药纪初禾早就在床边准备了一个小矮凳,坐在凳子上吹着碗里的药。萧晏安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甚至能看到她白净的脸蛋上细细的绒毛,萧晏安突然意识到,她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啊。说起来还是一个小姑娘,却撑起了一府府邸,掌管着那么多繁杂的庶务。“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纪初禾不禁问道。“没有,就是觉得夫人太好看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别贫嘴纪初禾舀了一勺子药递到萧晏安的嘴边。萧晏安立即喝了下去。看他喝得那么急,纪初禾忍不住问道:“烫吗?”“不烫了萧晏安立即摇头。“那也要慢一点纪初禾一勺一勺地喂着。吃完药后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纪初禾才让人上了膳。萧晏安趴着不方便,还是纪初禾喂的。“夫人,突然感觉,我这一顿打挨得挺好的“瞎说什么!”纪初禾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萧晏安只是傻笑。纪初禾以为,他药效上来了,不是那么疼了。“夫人,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哪里?”“我睡外间,都让人收拾好了“哦“林姨娘小产,冬姨娘即将临盆,你一个人住我又不放心,我跑去你那里照顾你,不如把你放在我的院子里方便得多纪初禾又说了一句。“辛苦夫人了“父亲宥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宥儿来了,过来,到父亲身边来萧晏安朝宥儿招了招手。宥儿走到床边,一脸担心地看着父亲,“父亲,疼吗?”“不疼萧晏安抬手摸了摸宥儿的脑袋,“父亲的伤没事,有你母亲照顾着,没几天就好了“嗯宥儿用力的点了点头。“夫人,宥儿可比我小时候强多了!要是我小时候有宥儿一半贴心,我也不至于挨父王主这么多打了!”萧晏安说完才发现,自己把自己都损了。“宥儿,不是的,父亲其实也挺乖的,只是,没有你乖萧晏安努力想找回一点当爹的颜面。纪初禾忍不住笑了,把宥儿抱在怀里,“我们宥儿从小到大都不会挨一回打,与你可不同“夫人,能不能在孩子面前给我留一点颜面啊,现在宥儿还小,他可能还听不懂,等宥儿长大了,可不能这么说了,尤其是我挨打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你挨那么多打,还能藏得住啊?”纪初禾没给他留一点面子。萧晏安一副懊恼的模样,还想狡辩,“其实,也没挨多少……林思悠听到萧晏安受伤的消息,挣扎着要下床去看萧晏安。屏儿立即将她拦下。“林姨娘,你才小产,府医说,你现在一定要卧床静养,还会有出血的风险,世子有夫人照看着,何时轮到你操心?你现在过去,是想证明什么?”屏儿直接质问道。像这种人,话说的含蓄一点都不行。“屏儿,我也是担心世子,世子在夫人那里,我自然是放心的,又谈何去证明什么?”“林姨娘,你不觉得,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给世子添乱,把自己的身子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吗?你要是身子落下什么毛病,以后还怎么伺候世子?”这一句话,戳中了林思悠最在乎的点上。她顿时老实了,打消了去看萧晏安的念头。“屏儿,谢谢你告诉我外面发生的事,都是我太过于在乎世子了,一听到他在外面捧花魁,就慌了“林姨娘,我还是那句话,就算是世子真的在外面捧花魁,也是夫人来处理,和你一个姨娘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谨记你自己的身份,如果,你不认清自己的身份,到最后,只会害了你林思悠压下心中的不快,对着屏儿笑了一下,“屏儿,你说的没错,我现在明白了屏儿才不管林思悠究竟有没有明白,是不是敷衍她。她只觉得心好累。之前的徐姨娘,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现在的林姨娘,是你不管和她说什么,她都是,好的我明白了。可是结果呢,关键的时候还不是一意孤行。……鲁鸿儒忙了一天回到府上,刚到府门,就有一个女子带着个女娃娃冲到他马上前。“鲁大人!二公子是冤枉的!他没有策划谋害世子!请您明察!”鲁鸿儒掀起车帘,看着面前的女子。“你是何人?”“回大人,我是二公子的妾室,一直与二公子生活在一起,他是冤枉的!”“证据确凿,二公子萧锦程都已认罪,你还来替他喊冤,你可有证据?”“我没有证据,可是,大人,你不觉得,这件案子存在很大的漏洞吗?二公子来到帝都之后,一直都是寄人篱下的生活,这一点,你可以调查,二公子的名下,也没有任何财产,试问,他有什么能耐在帝都调遣得动那么多人?”“养杀手要不要钱?买通青楼里的那么多人对画舫动手脚要不要钱?那么多人,甘心供他驱使,靠的是什么?”冥儿大声质问。鲁鸿儒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证据全都摆在他的面前,萧锦程也认罪,这些,便不重要了。如今,又有人提起,这就成了本案最大的疑点。“除了这些,你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