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公主请安,公主殿下,不知内子是如何得罪了公主?”“内子行事有时悖于常理,肆意妄为,还请公主见谅陆星晚知道,为这赵越红开口说话的,定然是她的夫君,也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张大人了。她转头看向他,今日这张大人一袭官服穿在身上,倒也算是气宇轩昂。到底是年纪轻轻就能官至兵部侍郎的人,如今他只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的那种沉稳的气息,就让人不由得多瞧了他一眼。倒难怪这赵氏将她的夫君看得这般的紧,这张大人,倒是生的一副仪表堂堂的模样。可面对这张大人的时候,陆星晚却有一股无名火。一切分明就是因他而起,是他没有善待他的夫人,所以才导致他的夫人找到了沈家姐姐面前。如今他倒像个和事佬一般,站在这里为他的夫人求情。虽然这赵氏行事的确是有些偏颇,人也颇为的极端,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这张大人没有给他夫人足够的安全感。反正今日,无论如何,是他们夫妇二人的错。不是说夫妇一体吗?他们夫妇二人之间感情不和,却全然不该将沈家姐姐牵扯进来。想到这里,陆星晚开口说话的语气,更冷了几分:“这位可是兵部侍郎张大人?”张大人不知自己这夫人究竟是为何惹怒了永安公主,但是听着永安公主这语气,他心中便是清楚,永安公主心中,是有不悦的。所以他不敢耽搁,忙上前一步,再次对着永安公主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回公主的话,正是。微臣见过永安公主,公主殿下金安看着这张大人恭敬的模样,晚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却并未抵达眼底。“张大人日后,这家事,还是要在家中好生的处理好了才行,切勿闹到外面来张大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了,定然是自己的夫人,又因为自己和沈宝霜那点事情,闹了起来。平日里闹就算了,想不到今日,她竟闹到了公主殿下面前。可是外头不是说,这永安公主一向是最嫌麻烦的人吗?怎么又会管到自家家事上面来呢?这张大人还未曾回过神来,陆星晚便继续开了口。“张大人从前对沈家姐姐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如今,你既与赵氏成亲,还望你安分些“张大人也不要将自己的心思全然放在官场之上,这官员内宅不合,但是也不利于张大人的官声说这话的时候,陆星晚的眼神又看了看一旁的赵氏。赵氏是个不讲理的,今日自己若不是将她与她的夫君一同提点一下,怕她是不会知错的。“张大人,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家夫人到沈家姐姐面前闹,就别怪本宫不客气“臣谨遵公主教诲张大人不敢拖延,忙对着公主恭敬的行礼,“臣定当约束家人,绝不再犯但是他的目光,却立刻阴沉的侧头看向一旁正匍匐在地的赵氏,眼中闪过了一股怒意。陆星晚知道,今日自己算是点到为止了。今日既是在宫宴上,她也不打算将事情闹大,但是这赵氏,想来她的夫君一定会责罚于她。所以她便只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她自是朝着沈宝霜的方向前去的。张大人只躬身,用自己的余光瞧着公主远去。这时才缓缓地站着身子,脸色铁青的看向一旁的赵氏:“你跟我出来赵氏见自家夫君是真的发怒,也不敢耽搁,忙站起身来,跟着自家夫君,往宣福宫外跑去了。这边的动静不小,自是也有不少人瞧见了永安公主在此处对张侍郎家的夫人动怒。他们夫妇二人渐行渐远,周围只留下了一片议论声。陆星晚没有再理会他们,只看了看这赵氏跟着那张大人一路小跑出去的模样,眼神中也带着几分的寒意。这世道的女子,本就生活的不易,可是这赵氏,却一直在为难沈宝霜。沈宝霜能够在这样的世道里,选择不嫁人,独自一人生活,实在也是她的勇气。她实在不该被这样为难。女子应该与男子一样,有自己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机会。陆星晚从父皇那里离开,本就是为了替沈宝霜解决掉赵氏这个麻烦。如今赵氏被她的夫君带走了,陆星晚便走到了沈宝霜的身侧,同她说了几句话。不过如今毕竟是在宫宴之上,她虽是有意为沈姐姐撑腰,可也总不能一直站在沈姐姐身旁,如此,也是不便的。所以她便同沈夫人和沈姐姐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告辞,准备回到父皇的身边。不过有了陆星晚出面为沈宝霜撑腰这件事,如今众人都知晓了,这永安公主都称呼沈宝霜一声沈家姐姐,看来她与沈宝霜的关系,是极好的。众人自是也不敢再对沈宝霜有丝毫的嘲讽。甚至有不少人,已经殷切的凑上前去,和沈宝霜说着话。而在陆星晚刚要转身之际,忽然瞧见了外面热闹的场景。方才因为父皇发话,所以如今众多的官家夫人小姐已经汇聚到了这宣福宫的外面。在殿内,毕竟还是有些许的拥挤。而且如今外面掌着灯,也算是灯火通明,十分的热闹。陆星晚倒忽然起了旁的心思。她转头看向娘亲的地方,只见娘亲正端坐在那座椅上,身姿虽然也是如先前那般的端庄,但是面上,却也有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于娘亲这样的人而言,这偌大的宫宴对她,可以说是毫无吸引力的。可偏偏她的身份在那里,又不能同旁人嬉笑,便只能这样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陆星晚便忽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倒不如去外头瞧瞧,多看看这官家小姐之间的事情。在宫宴结束之后,自己也好回到这青云宫中,和娘亲说一说。这宫宴实在是难得,有这么多的小姐聚集在此处,更是难得。如今在宣福宫的外面,各位夫人自是在凑在一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