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心神,半开玩笑道,虽然我们有相同的目的但是,我这是致命的软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哎哟,你可就别取笑我了,我在老家有个未婚妻,她早年去省城读大学,长得很好看,本来是说好了马上回来和我结婚的,结果跟家里人说找了一个高薪的工作,在缅北,在此之后就杳无音信了。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跟我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就算是为了责任我也要把她找到带回去。”
他说完眼圈已经通红,看得出来他对他的未婚妻还是有很重的情谊。
但是在缅北找一个被骗的人是多么困难啊,别说是他,就算是我,在园区里有一定的地位,能够有机会出入园区都找不到我哥,更何况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害怕打击到他,又害怕给他过多的希望。
“兄弟,我知道你的这份心意,但是,你要清楚,这里是缅北,这么多人,这么多园区,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人的,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他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脸,撑在桌子上。
“几个月之前,她跟我说她想要一个家,想要安安稳稳地安定下来,我们都已经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了,我都策划好给她一个梦幻的婚礼了,结果新娘子突然就人间蒸发了,刚开始两天还每天给我报平安,说她现在挣大钱了,过不了多久就能买房子了,大概最多半年她买了房子就把我和孩子接过去。
天知道我只是想和她好好过日子啊,我根本就不奢求有多有钱,我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也能照顾她们娘两点生活的,我真的恨啊,我要是多努力努力她也不至于就被骗走了。”
这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就这样在我面前连形象都不顾,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当时就是在网上看到招募信息的,说什么缅北就是造梦者的天堂,一切有梦想的人,都能在这个舞台上实现她们的梦想,她看到之后整个人都几乎疯魔了,一直吵着闹着就要去缅北,连孩子都不要了。
我知道她一直都不愿意做一个家庭主妇,觉得家庭就是一把大锁,锁住了她的翅膀,锁住了她的人生。我还记得那天她把孩子送到我爸妈家,就给我留了一条短信。”
我桌面上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不得不让我打起精神注意起来。
划开锁屏,紧接着又是一段街头表演,这次倒是有比较正规的舞台。
舞台上还是熟悉的‘半人’,她们身上没有穿着衣服,仅仅是用一些花圈一样的装饰物进行遮挡。
她们在玻璃罐子里跟随着音乐扭动着身躯,只要有一点点失误,就会被监管者踢打,还有人往她们的罐子里倒水。
更有的是刚刚切割的zhiti,手脚上还冒着血。
视频里的人嬉笑着,依稀能辨认出来在说什么。
“牛逼,都断手断脚了还能活着啊?这不是扭得挺漂亮的?再扭得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