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内保在提醒,已经到了半个小时了。
我理了理衣服,故意将衣领和裤腰扯开,打扮成一副凌乱的模样。
“我可能要出去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吧,活着才有希望。”
言尽于此,我转身去打开房门,余光中瞥见她将脑袋都藏在臂弯之中,呜咽不止。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脸上早就换好了一副完美的假笑,一脸餍足。
汪总精明的眼神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我一只手死死地攥着松开的裤腰,勉强不让自己露怯。
我感觉背后的衣衫又一次被冷汗浸湿的时候,那如同毒蛇一般阴冷的目光才从我身上消失。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带着戏谑。
“哈哈哈哈,你小子好好干,一定会发大财的,跟着哥干,保你年薪百万啊,今天就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我们就要开始上课了。”
他的这套说辞,让我突然有种违和感,明明是犯罪天堂的毒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传业授道的感觉。
我的大脑中将这两种行为挂上钩,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恶寒。
紧接着同行的四个男人也开始排队一个一个进入房间。
没有人告诉我应该往哪里走,我只能寻一面墙壁靠在上面,听着不绝于耳的惨叫,我甚至幻想着这一切是否只是我的一场噩梦,梦醒了,我回家就能看见哥哥。
“他妈的,这么多人排队要排到猴年马月啊。”
“这死娘们儿听起来进气少出气多的,不会还没等我们玩就死了吧。”
“放心,死不了,没听见汪总说过要留口气儿吗,在谁头上死了,可是要遭债的。”
在汪总走后,内保也重新归于懒散,只是蹲在墙边时不时进房间看一看那女孩死了没有。
监管的松懈,让平常处于压抑环境的狗推们逐渐大胆了起来。
很快房间里响起了皮鞭挥舞的声音。
“贱人,你怎么不叫了?我问你怎么不叫了,给我叫得大声点,刚刚那么有力气,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装给谁看?”
后面进去的人甚至都猴急得懒得关门,我看见那腰带在青紫的皮肤上抽动,那一刻我仿佛觉得那不是在抽打人肉,而是在抽打猪肉,青紫的痕迹就是猪身上的编码,惨败又昏暗的灯光,让我觉得这个地方生机全无,只剩下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