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上的名字是:乌锁锁。
户口也挪到了乌锤名下。
身份证地址一栏,明明白白地写着某某县某某镇乌村444户。
楚锁锁,不,现在应该叫她乌锁锁了。
乌锁锁捏着烫手的身份证,悲愤交加,恼得要死!
因为苏婳,她最讨厌乡巴佬,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也成了村里来的,还是鸟不拉屎的乌村。
她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大家闺秀!金枝玉叶!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仿佛一夜之间,她一落千丈,从天堂摔进谷底!
这次,乌锁锁真的抑郁了!
躲在卧室里,吞了大把的安眠药。
要不是华棋柔发现得及时,送去医院洗胃,就一命呜呼了!
转眼间,已到年末。
楚砚儒出院了。
除夕夜这晚。
他裹着厚厚的毛毯,半躺在窗前的躺椅上,静默地望着落地窗外,面无表情。
窗外,墨蓝色的天,不时有烟花炸过,绚烂如光,闪耀如星,可惜瞬息即逝。
一如他的人生。
绚烂过后,只剩无尽的孤独。
佣人都放假回家过年了。
房间大得空旷,咳嗽一声都有回音。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的一声,被推开。
楚墨沉裹挟着一身清寒走进来,换好鞋,问:“等会儿,我们要去爷爷家吃年夜饭吗?”
楚砚儒微微偏头,遥遥看向他,“不去了,去了,你奶奶肯定唠叨个不停,心烦。”
楚墨沉杵在那里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