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姑娘……生得比日月锦还要绚丽夺目吗?魏王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一时连面前桌案上摆的御酒都没什么兴趣了。
说来他与薛宁相识才不过四个月。
但总能从薛宁的口中听到他那个妹妹。
薛宁说她生来娇弱,衣裳若是稍微粗制一些,都会磨红了她的肌肤。
想来该是何等的冰肌雪肤。
薛宁又说她生来娇气,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总爱倚着人撒娇。
想来又该是何等的柔若无骨腰肢软。
薛宁更说她脾气骄纵,仗着家人宠爱,目中无人,时常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拿她没有办法。
但是这般缺点,放在了这样一个美人儿的身上,却也成了优点。
若是都如后院女子那般唯唯诺诺,又有什么意思?这般柔软中又生出一根傲骨来,那才更让人按不住心头的征服欲呢!而另一厢的薛芷颜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然而宣王这人大抵是不近女色,更没有半点怜惜之情。
他看也不看薛芷颜,只问:“薛宁是谁?”宣王身边的男子答道:“户部侍郎薛成栋的长子,此人文采斐然,曾作《浔阳赋》,名震京城,连陛下都听过他的名字。”
他说着顿了下,又补充道:“魏王曾请他过府一同吃酒。”
宣王微微颔首,语气冷淡:“嗯,薛姑娘可以走了。”
这就走了?哦,想来也是。
她爹可不是什么小官儿,便是宣王也不能将她硬留在这里处置。
薛芷颜抬起袖子擦了擦嘴。
宣王的目光便不自觉落在了她的唇上。
方才还不觉得,眼下仔细一看,也不知是他的力道太大,还是她太过娇嫩,那唇瓣上竟然还留下了点指印。
“等等。”
宣王出声。
这样子走出去,她在前,他们在后。
若是不慎被人看在眼里,那会传成什么流言?薛芷颜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宣王垂眸扫过她沾满泥土的裙摆,道:“你的衣裳脏了。”
薛芷颜低头看了看,拍两下:“无妨。”
可以说是很不讲究了。
宣王却转头对那男子道:“文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