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夫人。”
门外安静了,可是苏溶月的心上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楼下,厉宴臣在客厅里,一双黑眸微微狐疑的看向楼梯口的方向。
苏溶月是怎么了?怎么还没下来?
他刚刚想要上楼时,时逾白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他清隽的眉眼微微动了动,随后接起:“院长,是我,怎么了?”
当电话里传来了话语之后,时逾白的眼神蓦的变亮了几分:“苏老先生醒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时,厉宴臣也明显一震:“爷爷醒了?”
不仅仅是他,沙发上的厉老爷子也来精神了:“我那老战友真的醒了吗?”
时逾白挂了电话认真的点头:“对,我现在去医院,你去叫苏小姐一起吧,她一定很开心的。”
话都没落,时逾白就只来得及看到了厉宴臣的一片衣角。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对苏溶月的重要性,飞速的上去了。
30分钟后。
宾利车已经缓缓的开到了私人疗养院。
苏溶月既是欣喜,又是如释重负。
欣喜的是爷爷终于醒过来了,如释重负的是也是因为爷爷,让她逃过了时逾白的诊脉。
病房里,苏溶月匆匆踏进去时一眼就看到了爷爷也睁开着眼睛,看到她进来,老人家沧桑的眉眼看过来,当看到自己的孙女时,缓缓又虚弱的露出一抹笑意。
苏溶月瞬间泪盈于睫,身子都微微颤着,上前:“爷爷。”
苏老爷子缓缓的伸出手,那双原本如同枯槁似的手因为近期的疗养也有了一些生机。
苏溶月伸出手,缓缓的握紧了爷爷的手,声音也愈发哽咽了:“您醒了,太好了。”
之前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她甚至以为永远都看不到爷爷醒过来的时候了。
苏老爷子苍老的眼里也湿润着,声音有些艰难,但还是一字字开口道:“好孩子,这段时间,你一定很辛苦吧?”
爷爷的话让苏溶月眼里的潮气更重,她吸吸鼻翼,摇头:“没有,没有辛苦,您能醒过来就比什么都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