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臣倚靠在办公椅上,扫过保温桶一眼,黑眸里闪过一抹微芒。
他静默了几秒。
“又给我煲汤了?所以这两天是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么?
苏溶月反应过来,不会是前一晚他老宅说的话吧?
让她收回离婚的心思,两人跟以前一样?
苏溶月真想笑,也是佩服这位爷的自作多情。
他有事没事都陪在黎清韵身边,在医院夜里都温柔照顾,就差当牛做马了,竟然还以为她会乖乖听话,无怨无悔继续当他的形婚老婆?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既然厉宴臣一点都不避讳在段承允面前提离婚事宜,看来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那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
她似笑非笑,慢悠悠道:“你误会了,厉总,这是你母亲托我送来的十全大补汤,滋补阳气的!妈认为你体虚,不知道某方面还行不行,她让我看着你喝下去!”
这句话一落,办公室里瞬间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苏溶月悠闲的抱肩,欣赏着厉宴臣的脸色多云转阴,然后乌云密布,暴雨倾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耻辱的,大概就是在他的兄弟面前,说他那方面弱!
厉宴臣瞪着她,一字字蹦出来:“苏溶月,你想死?!”
苏溶月眨着眸,还无辜一笑:“啊?承认事实很难吗?至于这么恼羞成怒??”
厉宴臣神情瞬间变得更暴戾,清晰可见眼睛里都要喷火了!
段承允低着头,大概把所有伤心事都想了一遍,憋笑的很痛苦。
厉宴臣直接站起身,阴沉着脸直接到她面前,那眼神都恨不得吞了她,一字字从齿缝里蹦出来。
“我那晚证明的还不够全面??我哪里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