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和曲婉对视了一眼,顿时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在背后给她们使绊子,为的就是阻止曲婉此次进宫,参加皇后寿宴。
“这个卑鄙无耻的毒妇!”周嬷嬷咬牙骂道
要知道参加皇后寿宴,每个人都身穿吉服,而曲婉刚刚回京,就这么一件吉服,要是被人知道已经毁了的话,估计这次寿宴,她是去不了了。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法子,吉服被毁,曲婉就去不了了;要是她硬着头皮穿着已经坏的衣裳去给皇后贺寿,被人看出了端倪,便会落下一个不敬之罪。
不管她选择什么样的方式,都会让那群想要害她的人称心如意。
能想出这个法子的人当真是恶毒极了,夏荷自责道:“都是奴婢的不好,明明知道北院的那群人狼子野心,我昨晚就应该守着这件衣服才是,若不是我的疏忽,也不至于让她们有可乘之机。”
她本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丫头,但是却在这个时候开始埋怨起了自己,足见此次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曲婉却始终是保持着冷静的表情,一双眸子深沉如水,瞳孔里是毫无波澜的黑,就连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她对周嬷嬷说:“豺狼之心岂是你我可以防范的?就算是躲过了今日,她们难道就会放过我们吗?”
三人闻言,皆将目光投向了曲婉,只见她不紧不慢的说:“找个丫头回禀北院的人,就说我身体突然不适,让她们先走。”
说完之后,她让夏荷将衣服给她拿过来,同时还让芷江去房里将针线找出来。
“小姐的意思是还要进宫?”周嬷嬷不安的问道。
“去啊,怎么不去。”曲无视她们错愕的眼神,继续安排她们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她们越是不希望我去,我就越是要出现在她们眼前!”
虽然她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眸子里却是怒火如炬。
周嬷嬷抬头望了望了窗外,发现天色已经开始亮了起来,她在心里盘算着时间,估摸着她们还剩下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
当芷江和夏荷各自捧着衣服和针线过来的时候,周嬷嬷将梳子递给夏荷,示意让她接下来替小姐梳头,而她则和芷江拿起针线缝补衣裳。
主仆几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上的工作。
而紫薇园里,方氏母女已经梳洗妥当,再替曲柔戴上最后一只耳环后,方氏满意的笑了笑。
“我女儿国色天香,此次宴会定能拔得头筹,扬眉吐气!”
一旁的丫鬟听了这种话都默默的将头给低下去,或是曲柔的美丽太过耀眼,让她们自惭形愧,或是方氏脸上的笑容太过恐怖,让她们觉得害怕。
而曲柔虽已经打扮妥当,但是心中却莫名有些紧张,大抵是因为这次是她第一次入宫,而且面对的又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人,铜镜中的她眉头微蹙,就像是清晨的薄雾罩着群山,昨日她滴水未进,为的就是保持体型,好让自己在献舞不出一丝纰漏。
今天为了进宫,她们又特意起了一个大早,这让本就身子骨弱的曲柔难以承受,在替她梳洗打扮的时候,丫鬟甚至要又上好几层胭脂才能盖住曲柔脸上苍白的气色。
方氏作为她的母亲在察觉到自己女儿紧张的情绪之后,她先是让丫头熬了一碗参汤,然后将手搭在她的背上,望着铜镜中那个美丽的女子,她轻声道:“柔儿莫要紧张,为娘都替你安排好了,你只管放心往前走就是了。”
“母亲。。。。。。”方氏这句话就如同一枚定心丸落到曲柔的心里,在喝了丫鬟端过来的参汤之后,她稍微恢复了点气色。
紧接着便移步到了正厅,等着曲婉打扮好了一同和她们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