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小厨房将军医叮嘱的食谱,小心谨慎地做好送过来。
蒋理承手边端着碗,一勺一勺、不徐不疾地往口中送着粥,嚼着恶心,可还是强忍住了。
若不是方幼萍在一旁看着,叮嘱他吃了饭才能吃药,这点餐饭他压根不会咽进去。
方幼萍见他吃饭像咽药,更担心他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而是心理出了状况。
军医拿了点滴过来,准备给大帅再打一针,方幼萍见状,立即迎了过去。
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与他窃窃私语:“能不能换成药,打针总归对身体不好。这个治好了,那个又治坏了。”
“方小姐,咱们发展的没那么快,即便是点滴,也不是所有商贾都能接触到的,更别说那些寒门。我衡量了中药,可中药见效慢。”军医压低了声音道。
两个人交头接耳,很怕打搅大帅与人议事。
蒋理承与心腹交代吩咐下去,走神也被他强克制住了,没有表露分毫,实则心思都落在她身上。
余光是她一模一样,耳畔是她与军医切切察察。
直到她皱着小眉头,答应了用军医的法子。
直到输液后,不多时,药效便上来了。
军医选了角落里的位置坐下,难得方小姐给他吹了枕边风,让他能多陪同一阵。
只怕方小姐离开后,他又不被允许照顾在侧了。
方幼萍也没有离开,更不敢坐在他身旁,而是选了更偏远的地方。
蒋理承将事情一一交代了下去之后,人群才渐渐散去。近身服侍的人,也退到外面。
屋内只剩两个人,方幼萍顺势起身,立即被他叫住了:“长官,我已将事情都吩咐了下去,现在您有什么任务,需要我去完成吗?”
方幼萍凶巴巴地回头,凶神恶煞地盯着他:“叔父何时学的这般轻浮了?”
“不是一直都轻浮吗?你应该比别人更了解我。只是以前行动上轻浮,现在言语上孟浪。”蒋理承噙着一抹宠溺的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那么,你没有任务交给我,我也并无给你指派任何事情,你为什么要像他们一样离开呢?让书房就剩我一个人?”
方幼萍嗔了他一眼,回头还想坐到角落里,直接被他叫住了:
“还想离我那么远?方才人在,我不想为难你。现在人走了,你真以为我被这针筒困住了,动不了?你若是这样,下次有会议,我也当着众人面,将你唤到我跟前。”
方幼萍知道他肯定做的出来,而她再任性、也是姑娘家,被规训的在外面要给男人留着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