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斓下意识地想,这应该是她收到过最不值钱的礼物了。
哦不对。
十三岁那年夏天,她收过更不值钱的。
是小北给她做的干花标本。
花是在公园里摘的,相框和纸都是她的,他只负责了制作。
不过他的手艺还挺巧的,那标本做得很漂亮,后来甘斓一直摆在卧室的书桌上。
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还在?
最近好像总是容易想起来那一段回忆,大概是睹物思人的结果。
甘斓坐回到沙发上又啃了几块饼干,努力了很久,还是没想起来小北的长相。
可能是因为最近频繁想起他,甘斓竟然动了找人的心思。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她现在一堆正事儿没做,哪有精力再去找人?
就算有精力,只凭“小北”一个名字,和她掌握的那些信息,基本上没可能找到。
算了,干正事儿吧。
——
有了加湿器,甘斓晚上睡觉舒服多了。
第二天要进矿区了,甘斓早晨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风挺大的。
高原地区,风一吹,肉眼可见卷起了扬尘。
还没出去,甘斓的鼻子已经开始难受了。
她洗漱完涂了厚厚的几层面霜,为了防止粉尘过敏,又戴了口罩,衣服也是长袖长裤。
下矿区不是走秀,甘斓完全没打扮的心思,主打一个把自己捂严实。
穿戴好之后,甘斓又加了一副墨镜。
全副武装。
她刚收拾好,就听见了敲门声。
“来了来了。”甘斓从沙发上抓起帆布包,小跑着去开了门。
门口的人是沈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