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门关完全就是山城,周围被天门山脉峭壁环抱,根本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阎国公看着地形图,深皱着眉头。
这几年,他又苍老了许多,本来还有几根的黑发,也全都白了,好似风中的残烛。
但他腰板依旧笔直,好似千磨万击都不会折断的柱石。
他跟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拓土开疆,大唐江山,东、南、北三处边陲,都有他征战的足迹,唯独西北,这天门关,他未曾踏足过。
太祖皇帝也不是没有想过跨过天门关,把这个大燕的天险,变成大唐的门户。
但几次征讨,全都铩羽而归,损失惨重。
曾经的他还年轻,带着唐军南征北战,接连大捷。
他时常想,若是他带兵攻打天门关,必定可以一举拿下。
什么天下第一险关,根本就是主帅战败推脱的说辞罢了。
他还曾向太祖皇帝多次请战,带兵攻打天门关。
但都被太祖皇帝回绝了。
天门关也成了他军旅生涯的一大憾事。
几十年过去了。
如今他终于来到了大唐西北边境,也看到了天门关。
此时方才惊醒。
天下第一险关,并非谣传。
那些吃了败仗的主帅,也并非是在给他们自己找托词。
天门关这地形,简直就是一处天然屏障。
用易守难攻来形容它,都有点不太恰当。
因为根本不是难攻,而是攻不了。
一旁的江瀚同样眉心紧蹙。
“这么高的地势,如此陡峭,只有正面这一条路可以进攻,但是这攻城的纵深太长了。”
“只有这一处狭窄的峡谷可以通行,这峡谷有五里长。”
“山脊两侧上,还有太门关的两座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