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尔桀沉声回道:“关于此事,还在调查之中。”
“调查?”
洛千凰猛地拔高了自己的声音:“我亲耳所闻、亲眼所见,还需要继续调查吗?”
“陆清颜亲口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人所为。”
“她害死了芳草,害死了玉阮,害死了贺府后厨的刘嬷嬷,还间接害得灵儿小产。”
“就连灵儿也险些遭她毒手,成为黄泉路上的一缕冤魂。”
“证据确凿到这种地步,你居然说,此事还在调查之中?”
“朝阳哥哥,灵儿在你心中的地位,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廉价了?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轩辕尔桀拉住她的手,试着安抚:“洛洛,朕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心里难过,想要尽快为灵儿讨回公道。”
“但陆清颜之于朝廷意义非凡,就算她罪孽缠身,现在也不是审判她时。”
洛千凰不敢相信这番话居然会出自轩辕尔桀之口。
她甩开他的手,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你明知道灵儿被陆清颜害得那么惨,仍旧想要保她性命?”
凭轩辕尔桀的口才,他能找到一万种借口将这个问题搪塞过去。
可面对洛千凰过于纯净的目光,所有的长篇大论,被他咽了回去。
轩辕尔桀艰难地点点头,狠心回了一个字:“对!”
轩辕尔桀承认时,洛千凰心如刀割,难受得要命。
她锲而不舍地问:“为什么?”
轩辕尔桀哑声回道:“因为朕要顾全大局。”
洛千凰冷笑一声:“这些年,为了顾全你口中所说的大局,酿制了多少不该发生的惨剧?”
“幽幽惨死于左昱之手时,你为了大局,让我错失了替幽幽报仇的机会。”
“现在,你明知道灵儿被陆清颜害得差点命丧黄泉,仍旧为了大局,利用帝王的身份确保凶手安然无恙。”
“朝阳哥哥,我当年没有能力保住幽幽,现在是不是也没有能力保住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