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哪个季节去最好?”白蔹走到餐桌旁边,外面的烟花已经消失。
姜附离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白蔹坐在他对面,将他的眼镜放在一边,不紧不慢地抬头,“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去?”
姜附离坐在原位,压抑在内心这么久的暗藏在湘城无数个角落的心思,今天随着窗外纷飞的烟花宣泄开来,又得到回应。
“啊,”他依旧在发愣,“都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去?”
白蔹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有点年份的老班章,茶香醇正,茶汤口感饱满,刚入口就能感觉到茶汤的劲度,绵密醇和,回味甘长。
“寒假吧,”白蔹略微思考,“但也不一定,寒假好像有个夏令营。”
她说话的时候,姜附离终于反应过来,他坐在位置上,眨了眨眼,右手按在右边的桌沿站起,微微向上卷起的袖子,能看到冷白的手腕间青筋微微凸起,带着些茧的左手微微摩挲着她的下巴,吻落在她唇边,他几乎是低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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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回山海公寓。
路过附属中学。
这个时间,即便是江大附属中学,学生也在放假。
张妈在附属中学开了花店,这个时间段还没关门,能看的出来生意不错,不时有外卖小哥前来取花。
姜附离将车停在路边。
他向来是不喜欢风花雪月的,玫瑰、月季亦或者是狗尾巴草,在他眼里都没有什么区别。
张妈面对姜公子也有些压迫感,她询问:“还是要一支玫瑰?”
姜附离矜持地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手机,扫张妈柜台上摆着的微信码。
接过递过来的花。
很新鲜的玫瑰,没有包装,酒杯形的花瓣上还滚着雪白底的水珠,衬得胭脂色的玫瑰愈发的红。
姜附离回到驾驶座,将一朵玫瑰递到副驾驶上的人手里。
车内蓝牙今天没有播放枯燥的学术论文,而是播放着古筝曲,是简院长的音乐,简院长是婉约又热烈的代表。
他的音乐也是。
姜附离微微偏头,白蔹手上拿着玫瑰,玫瑰花被她随意地抵在脸颊边,另一只手斜斜搭在车窗上,她那张内敛又张扬的脸,正如网上形容的那样,正当年少,打马斜桥,满楼红袖招。
果然,玫瑰要拿在那个人手上才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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