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小板凳上,机器台上放着两块差不多的晴底翡翠,水头很足,几乎一厘米的厚度,也能透手,但因为有裂缝跟一小块黄翡,都是瑕疵,所以出价不高。
两万块,对方可能看到毛坤不敢出高价,拿着原石原价给毛坤的。
两块翡翠已经出坯,寿仙公跟麒麟的主体边线完全勾勒出来,大致形状已经推出来,高低点清清楚楚。
白蔹拿起一块翡翠,伸手在这坯子勾勒寿仙公的主体细节图。
很巧妙的将寿桃画在了那一点黄翡上。
她绘画技术向来不错,只是雕刻技术没跟上,这半个多月一直在研究玉雕机器,她画完便用三角钉将边缘勾勒出来。
白蔹画的好看,但雕出来的,只能勉强称得上像,不算好看。
她低头慢慢勾完大致轮廓,又修了几下才放下这块玉佩,觉得今天只能到这里,不然要毁,这作品到今天还没毁,完全是因为价格高,她不敢用力。
推门出来,一眼就看到姜附离站在榕树底下。
八点还不到,阳光不算大,光点透过树叶零散的落在他脸上,几乎整张脸都落在了阴影里,他穿着白色休闲服,左手卷着一份打印纸,慢慢敲着手心。
“我看你一直没出来,”他背着阳光,站在树荫下,不紧不慢地开口,“还以为你看电视忘记了。”
他看着白蔹,浅色的眸子很专注,只是没看到,所以就过来找了。
白蔹难得迟到。
跟纪衡说了一句之后才同姜附离离开。
等人走后,纪衡身边的阿姨才笑着开口,有些感叹:“纪叔,你看小姜真不错啊,还有阿蔹,之前小沈生病的时候你看她比你都还稳得住……我家那个要是有他俩百分之一省心就好了。”
纪衡放下针,闻言,只笑笑,没说话。
白蔹姜附离他们都不算大,放到社会里也才是闯入社会的懵懂青年。
经历过如此之多的纪衡很清楚,没有人天生下来就是战无不胜,凤凰涅槃,人生要经历怎样的大起大落才能达到这种状态。
至少经历了这么多的纪衡觉得自己似乎都没他俩那般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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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江京。
沈清跟纪邵军都起得很早,纪邵军上完培训,就向老师请了假。
他跟沈清来江京这么久,在没培训、没课时都很少出去,这是第一次向培训的经理请假,经理愣了一下,很快汇报给楼管家。
楼管家电话来得很快,纪邵军刚出门,沈清在不怎么熟悉的查公交车。
“你们是要出门?”纪邵军每天都有人专门教他东西,只有双休时,公司的经理才有假教他实操,楼管家很意外纪邵军请假,“是有什么急事吗?”
“对,”纪邵军昨天晚上休息时,才从沈清那知道,白蔹让他们帮她取样东西,“阿蔹有个东西需要我们去拿,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