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说?”宋墨问。
阿衡近前,“回王爷的话,大夫说这是好转的迹象,并非是愈发严重,淤血散开,人会逐渐恢复清醒。”
心头却是腹诽了一句:瞧,都开始剥核桃了!
“没事就好!”宋墨低声说,捡了盘子里的核桃,递到洛长安面前。
洛长安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确切的说,是落在他手中的核桃上。
下一刻,她慎慎的伸手接过,但依旧没有抬头。
如此,便也罢了。
“至少知道吃,也是好事!”宋墨叹口气,“只要人没事,什么都不要紧。长安,要好起来,知道吗?”
洛长安没吭声。
外头却传来了紧急的脚步声,将门外檐下的青石板,踩得啪啪作响。
不多时,尤巢疾步进门,“王爷,洛大人!”
“怎么了?”宋墨不怎么高兴。
尤巢喉间滚动,低声应道,“丞相快到了!”
“长安出了这等大事,丞相来了,有什么可奇怪?”宋墨冷睨了他一眼,“该办的不该办的,都是你们在做,至于这结果如何,也该你们来承受!”
这话,倒是破有深意。
尤巢的面色变了变,却也没敢多说什么,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王爷?”阿衡上前,“洛公子成了这样,只怕相爷不会善罢甘休。”
谁不知道,洛川河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这要是让洛川河瞧见,自己的眼珠子成了这般痴傻模样,还不得活剥了所有人?
“来都来了,还能怎样?”宋墨叹口气,“至少长安还活着!”
活着,就有转圜的余地。
“很快,就会热闹了!”宋墨拍了拍洛长安的手背,“慢点吃,喝点水!”
说着,又给洛长安倒了杯水。
对于外头的事,宋墨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理睬。
最着急的,莫过于尤氏兄弟。
尤巢疾步进了尤圣的书房,“兄长!”
“如何?”尤圣问。
尤巢摇头,“王爷没打算理睬咱们,这会正陪着洛大人在房间里休息,估计……估计相爷到了这儿的时候,咱两就该背这黑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