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公子,栽月宫不就是杜昭仪?”吾谷眉心紧蹙,“之前您跟杜昭仪……嗯,闹成这样,现在杜昭仪半道劫人,该不会是想……咔擦?”
洛长安眨了眨眼,“这么狠?”
好歹也是宫里,犯得着这么心狠手辣?
“洛大人,请!”德海还在笑。
笑得洛长安汗毛直立,下意识的摸了摸胳膊。
栽月宫。
洛长安一进宫,就觉得不太对。
吾谷惶惶的挡在自家公子面前,“公子,奴才有点慌!”
“别说是你,我也慌!”洛长安眉心紧蹙。
一进门,所有的宫人齐刷刷跪成两排,这是什么阵仗?皇帝进门都没这待遇吧?
“公子……”吾谷面色发青,“他们要干什么?”
洛长安推开他,“我爹好歹是丞相,宫里还有个皇帝,这杜昭仪也不至于杀了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水榭亭台,暖风习习。
洛长安被安置在亭子内,宫女一波接着一波的,将精致的糕点往桌案上摆,往她跟前送,最后一道是她爱吃的翡翠珍珠糕。
吾谷挠挠头,这是哪一出?
“公子,警惕,鸿门宴!”吾谷说。
洛长安点头,“说不定有鱼肠剑!”
“洛大人!”德海对于这主仆二人的警惕,秉持着完全无视的态度,依旧皮笑肉不笑,“这些糕点都是我家主子,特意为您准备的。”
洛长安:特意毒死她?
鼻尖轻嗅,倒是没嗅出异样。
“主子马上就到!”德海笑说。
不过,这马上……马得有点快。
洛长安走的时候,杜双燕还躺在床榻上,刚刚解了剧毒,身子虚弱得厉害,但是这会委实有些、有些厉害,竟裹着披肩,由宫人搀着款款行来。
“昭仪娘娘!”洛长安起身,快速行礼。
杜双燕面色苍白,双手冰凉的搀了她一把,反倒冲着她行了个礼,“多谢洛大人救命之恩,先前……真是对不住,对不住了!”
洛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