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的存在,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姜晚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一生就要这么过去了一般。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忽然笑了下,“到底是孩子来得不是时候,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我这个仇人的女儿给你生孩子?”
“我不能否决你这个想法,这个确实也在我的顾虑之内。”
说着话,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我以为我的退让和怀柔能让你回心转意,现在看来是不能了,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再做无用功。”
男人咬着烟,长长的吸了一口,又吐出大片的烟气。
隔着袅袅的烟气,他俊美的脸变得模糊不清,也变得阴沉森冷。
对她的恨意,第一次,毫不避讳的显露了出来。
姜晚愣了一秒,旋即反应过来笑了笑,“难为你跟我这个仇人的女儿演了这么久的戏,一想到我会生一个留着姜家血液的孩子,你一定很难受吧?”
难怪他说想要孩子,但却一次都没带她去产检过,原来是因为这个。
傅景深抽着烟,肆无忌惮的看着她,“是很难受,想到我千方百计都讨好不了你,挽留不了你,这种难受还会翻倍,所以我不想再为了你为难自己。”
“那你预备对我怎么样呢?”
“姜晚,我习惯了你在我身边,留下来,你依旧是那个骄纵恣意的姜家大小姐。”
“骄纵恣意?”姜晚蓦的拔高了声音,重复着这四个字,眼底浮起某种荒唐的情绪,“你把我折腾成这个样子,结果你告诉我,这是骄纵恣意的生活?”
傅景深无比冷静,甚至的冷漠的回应,“妊娠反应让你痛苦,影响了你的判断,打掉这个孩子,我们再来谈这件事比较好。”
姜晚红了眼睛,“打不打掉孩子,我们之间都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傅景深,你让顾沉绑架郁兰,威胁谷家卖掉股份的那一刻,我们除了离婚,就再无任何可以谈的了。”
隔着茶几,傅景深眸色幽深,看着她强撑着的骄傲,心不可遏制的软了几分,可仔细琢磨她这些话,怒气却又开始蔓延。
“在你心里,萧郁兰一直都比任何人重要,你为了她的事跟我离婚,值得吗?”